梓童新嫁入宫,今早本应与朕一同用膳。但朕昨夜允了嘉嫔要去吃她亲手做的珍珠翡翠粥,恐要失约于梓童了。”

舒乐心里巴不得周绥赶紧滚蛋,嘴上却偏偏要恶心他一下:“臣妾惶恐,陛下昨夜从嘉嫔处来此,已是万般劳苦。嘉嫔如此有心,才专门做了汤水慰劳陛下,是臣妾做得不够才是。”

周绥皱着眉听来听去,总觉得舒乐话里有话,却一时又听不出哪里出了错。

舒乐看着周绥的表情在心里笑翻了花,他怼人怼了几十个世界,要是被发现了简直是出了鬼了。

最终周绥还是没找出舒乐的话到底哪里不对,只好故作深情的亲自将舒乐扶了起来,领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直到人走了老远,系统才长长叹了口气:“唉,这届男主真的不行。”

舒乐将宫人都赶了出去,一拉裙子翘着二郎腿吃桌上的花生米:“咋了咋了?鼻子大能力好还是小鲜肉,我瞧着就不错啊?”

系统立刻警惕道:“你不会又看上人家了吧?!”

舒乐无辜道:“我是那种人吗?”

系统发出由衷的指控:“你就是!”

舒乐:“我没有,我不是,就算他们总喜欢上我,我也是无辜的!”

系统累爱道:“我为这个连你质疑他性能力都听不出来的男主感到深深的担忧。”

舒乐又吃了一颗花生米,点评道:“单纯的孩子啊,最招人喜欢了。”

系统道:“别吃了,出宫洗把脸,换衣服上朝了!”

舒乐:“上上上!统儿你都不疼我了!以前你都很温柔的!”

系统:“……算了,反正你要戴面具,洗不洗脸也无所谓了……”

舒乐:“……”

行至殿外的周绥突然停了下来,吓得跟在他身旁的小太监也赶紧原地站定,弓着腰道:“陛下?”

周绥道:“福全,你还记得舒婉仪刚刚说的话吗?”

小太监自然不敢直呼舒乐大名,吓得脸都白了两分,恭敬道:“您是说皇后娘娘?”

周绥越想越觉得不对,又皱了下眉:“她昨夜和刚刚都提到了——朕从嘉嫔那里回来,已是非常辛劳……为何她要觉得朕辛劳?”

福全成天混在宫女堆里,对口头上占便宜的事儿多多少少听过一些。

刚刚本来没注意到,现在听周绥又重复了一遍,差点以为自己误解了这位新皇后的意思。

小太监福全不禁对皇后娘娘投了一个仰视的目光,然后坚定的对周绥道:“回陛下,皇后此次乃初次入宫。皇宫偌大,定以为陛下是从嘉嫔殿中徒步行来,故有此感。”

周绥挑挑眉:“真的如此?”

福全当即跪了下来,惶恐道:“奴,奴才不敢妄加揣测——”

周绥见小太监如此表现,也收了刚刚探究的兴趣,手一挥:“得了,不过一枚棋子,随她去罢。”

自周绥登基,舒家父子各自镇守西南西北两大边塞,后周三年再无战事。

既无战事,周绥便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休养生息,改革利民的方向来,因此这三年朝中文官居多,反倒是出色的武官乏泛可陈。

而现在战事已起,愿意站出来请战的,竟然只有舒乐一人。

周绥在金殿上站了半晌,高声道:“好!舒乐,朕准你带兵出征,平剿西南!”

舒乐恭敬的拜了下去:“臣谢陛下恩典。”

周绥看着舒乐的身影,又道:“除了舒乐,可还有武将愿与他一同出征?”

殿下群臣窃窃私语,却许久都没有人站出来。

古来出征都要派两名将军,一位主将,一位副将;副将除了能为主将分担责任,也能随时监督主将的动向,避免兵变或者叛逃。

周绥生性多疑,又对舒家想来百般猜忌,肯定是不乐意舒乐一人带兵远征的。

舒乐幸灾乐祸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同朝官员,又悠然自得的在下面看着小皇帝黑如锅底的面色,默默在脑海里看起了肥皂剧来。

朝中上下沉默半晌,林季同向前迈了一步,向周绥躬身道:“陛下,臣虽是文臣出身,但自小却也习武,不知可否同舒将军一同出征?”

舒乐瞅了一眼和自己隔着大老远的林季同,没想到林季同也凑巧望了过来。

两人视线相对,舒乐被林季同目光里灼人的热度吓了一跳,当即转开了头。

舒乐垂着脑袋看着地面,一边吃瓜一边想:……带兵出征至于这么搞兴奋吗?难不成这家伙也想造反?

转眼又想了想:不过小同同要是跟我一起去,好歹还能唠唠嗑,说不定还能搞一搞,嘻嘻。

系统似乎已经为舒乐的无耻而绝望了,这次连反驳都没有,保持挺尸状态一句话都没说。

于是舒乐得寸进尺的偷偷往林季同腰下三寸的位置看了一眼,又失望的收回了视线。

朝服太宽松,什么都看不清。

舒乐不禁怀念起了嫁入皇宫那天晚上,小皇帝脱了龙袍只穿内衫和衣而睡,转身时候被压出来的那个巨大的形状。

非常健康而迷人的象拔蚌了,还很有尺寸。

满意,一百分。

舒乐沉思半晌,才恍然听到朝上周绥似乎在叫他的名字,于是赶忙躬身,一脸我有罪我忏悔的表情道:“陛下,臣刚刚走神了。”

周绥竟然也没趁机怪他,只是问道:“林学士刚刚请旨,要随你出征,你可愿意?”

舒乐:愿意啊?朝夕相处,同吃同住,感觉很棒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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