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兄弟,寒门出身,跟小将军一同入的军。”

“后来小将军做了主将,他做军师……结果后来投了胡人,有一天晚上趁舒小将军睡着,想进帐中谋害将军……”

“结果谋害不成被将军斩杀,不过舒小将军也因此受了伤。”

周绥没想到舒乐军中还发生过这事儿,随口问道:“他伤哪儿了?”

小兵这倒是记得很清楚:“左肩,舒小将军那道伤至今还留着呢!”

左肩……

周绥突然想起那天他去镇国将军府看到舒乐睡觉时的模样,正巧也是露出左肩。

光滑白皙的皮肤上的确有一道突兀极了的褐红色伤口,像是一道令人难以忘怀的烙印,永远的停在了那人的身上。

周绥皱了皱眉,明明舒乐的伤按理与他并无关系,但他发现自己还是觉得格外不爽。

尤其是这道伤口来自于另一个男人时——

把心惊胆战的小兵放走,周绥一路散步回了自己的营帐,坐在桌前习了一副古字。

正习到一半,福全躬着身走进了营帐,将刚刚打听到的关于舒乐军中的旧事跟周绥提了一提。

福全能在周绥身边伺候,自然耳聪目明,八面玲珑,说的和刚刚那个小兵差不了多少。

但说完之后,福全又悄悄凑近周绥耳边道:“不过关于此事……舒弘毅的旧部还有另一个说法。不过此说法很是荒谬,陛下可要听听?”

周绥反而被吊起了胃口,反正左右无事,便道:“你且说来听听。”

福全一躬身:“据传,那名军师是因为心悦舒乐将军……却被舒小将军严词拒绝,一时将想不开……”

周绥大惊:“你说什么?!”

福全小声道:“所谓的半夜刺杀舒小将军也并非真实,将军恰巧有几个旧部与奴才关系不错,他们告诉奴才——”

周绥面上的惊讶已经被压了下去,心里却完全静不下来:“告诉你什么?”

“他们说,那名军师是用药迷晕了舒小将军,想借此机会行夫妻之事……然后将人俘去胡人之地,关他起来……过,过二人之日。”

周绥:“……”

周绥猝不及防的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咳嗽了好几声才缓缓道:“此事,可真?”

福全压低了声音:“回避下,舒家亲军中有陛下的心腹,此事定假不了。”

周绥坐在桌前,只觉得心里的感觉奇怪极了,像是万般推拒,又像是有一只无法抵抗的凶兽马上就要脱缰而出。

坐了半晌,周绥才将面前的骨瓷杯端起喝了一口,面色不太自然的问道:“男人之间,也可行夫妻之事?”

福全还在旁边候着,面上飞快的滑过一丝了然之色,恭敬跪下道:“回陛下,男子之间也可行此事,之事陛下不好此道,自然不知。”

似乎怕周绥不信,福全还进一步悄声道:“其实先帝也曾在后宫中豢养男宠,并且据古书籍载……滋味应该,甚是不错。”

周绥:“朕知晓了,你且退下吧。”

福全功成身退的下去了。

周绥喝完了两杯茶,发现自己心头还是挠得不行,像是被搔到了痒处,必须得有人亲自来解了这痒,他才能舒服。

又灌了一口凉茶,周绥将瓷杯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在营帐里转了两圈。

转到第三圈时,他一撩门帘,发现刚刚已经熄了灯火的舒乐帐中竟然又亮了起来。

周绥喊来福全,咬牙切齿的道:“大半夜舒乐不睡觉,干什么呢?”

福全其实刚刚从舒乐帐中凑完热闹,默默的插了一刀:“回陛下,昨日那两名被解救的少女您可还记得?舒将军正看她们跳舞呢。”

周绥:???

舒乐从高高的宫墙上爬下去时,小侍卫就一手捧着舒乐正三品的官帽,一手下意识托着,像是生怕舒乐摔了。

舒乐两脚落地,不客气的推开了侍卫的手,一撇嘴道:“去去去,冬青,我有这么弱不禁风吗?”

小侍卫满脸忧心忡忡,捧着官帽亦步亦趋走在舒乐后面:“您明天还要上朝吗?今天有好几位娘娘来拜访您。”

舒乐扭过头兴致勃勃道:“都有谁呀?”

冬青认真想了想:“德妃娘娘来了,惠嫔娘娘也来了,还有叶贵人下午时候也来了一趟。”

舒乐更高兴了,索性停下脚步:“哎哟,这么热闹啊?她们漂亮吗?”

冬青:“……”

可怜的小侍卫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比市井的女子要漂亮一些……不过,都没您着凤冠时美丽。”

舒乐立即嘚瑟了起来,对系统道:魔统魔统,我是不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人?

系统忍无可忍的捂住了耳朵:不是,滚。再说话举报了!

舒乐便佯装谦虚的对身后的冬青摇了摇头,故作生气道:“我乃男儿,怎可与女子比美?此话勿要再说。”

冬青自小跟在舒乐,自然知道他最不喜谈及容貌之事。

只是今晚看舒乐心情大好,才一时失了言,赶忙就下跪道,眼看着就要给自己掌嘴道:“是属下乱说,属下有罪,望将军——”

舒乐:“……”

舒乐对冬青这种没有护垫也能跪得干错利落的人充满了敬佩,伸手将人扶了起来,“好了,只有你我,不必如此,起来吧。”

片刻后舒乐又道:“等等你给父亲去封信,明日早朝我就不去了。”

冬青立即点头:“是,将军。那明日若再有后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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