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宴,可谓是宾主尽欢。

吃完饭,宋誉和于清瑶终于功成身退,宋老先生则亲自把戴春堂和钟晴送到外头,还忍不住一个劲的道谢。

戴春堂依然板着脸酷酷的一声不吭,钟晴则是浅浅一笑:“宋董事长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以后大家打交道的时间还多着呢!再说您比我们年长,要是您不介意的话,以后大家就当朋友一样相处好了。”

“好好好!就这样!就这样!”只要对方说的话,宋老先生都是二话不说大力赞成。

钟晴也笑着点头。“而且我看您儿子儿媳妇人都挺不错的,我想以后我们也都能和他们相处融洽。”

“那是当然。”听到自己儿子媳妇都被夸了,宋老先生心里既是骄傲又是担忧,“不过,那两个孩子都没经历过多少事情,以后要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两位多多包涵,不要和他们小孩子过不去。”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想以后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冲突。”钟晴又笑了笑,和戴春堂一起坐进车里。

宋老先生目送他们的车子开走了,才转回身,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边,车子开启之后,钟晴终于闭上眼,长长的出了口气。

戴春堂则一反刚才冷冷酷酷的表情,主动开口和她说话。“你觉得就是她?”

“你难道不觉得像吗?”钟晴反问。

“才见一面,我也不能确定。不过她看到我时那畏畏缩缩的模样倒是和她很像。但是,以往别人见到我,也没几个不畏缩的。”

“那你说的全都是废话!”钟晴睁开眼,“算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来往,咱们有的是机会来好好研究。”

说着,忽然目光一转,她拔高音调:“把车开到前面路口,停下来!”

司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命行事。一个漂亮的甩尾,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前头路口处。

其实这里还在酒店范围内,不过是酒店后头了。

钟晴打开车门,径自朝蹲在路边的一个人走过去,漂亮的脸蛋上满布上冰冷的嘲讽:“既然人都来了,为什么没有进去?我记得你有请帖。”

王宪睿缓缓抬起头,满是失落的脸上写满了卑微。“进去干什么?看别人成双成对,然后更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孤苦伶仃?”

“原来你还有这点自知之明。”钟晴轻笑,“既然知道,那你就该滚远点!别人都已经结婚了!你是害死了一个还不够,还想害死另一个吗?”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她和她很像,所以我想多看她两眼。不然,就算离她近点也好。”

“你的感觉出现故障了。”钟晴冷冷说。

王宪睿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找人找疯了,现在随便抓住一个人就乱认。她不是她,悠悠已经死了,你是亲眼看到过她的尸体的!”

残酷的话语,把他脸上最后一丝希冀砸得粉碎。王宪睿身体猛地一颤,无力低下头。“我知道,可我就是……”

“不管你怎么样,我只想请你不要再去祸害别的良家妇女。那些小野模小歌手什么的,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我不干涉。可是,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把别的清白女孩拉下水,我一定把你千刀万剐!我钟晴说话算话,这点你心里最有数!”

冷冷丢下这句话,钟晴又狠狠瞪他一眼:“还不滚?”

王宪睿还有几分留恋。可是看看她满眼的忿恨,再看看前方车子里那个虽然没有露面却冷气四溢的男人,他不由自主的缩了缩,乖乖低下头走开了。

钟晴这才转身回到车里。

戴春堂递过来一张面纸。“把眼泪擦擦吧!”

“我没哭!”钟晴逞强的说。

“好,我错了。可你在太阳下晒了那么久,鼻子上都出汗了,把汗擦擦吧!”

钟晴这才接过面纸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通。

“其实,如果你看他不顺眼,告诉我,我能立刻让他永远消失在你面前。”看着妻子明显落寞了许多的小脸,戴春堂眼底浮现一抹疼惜,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不用。死太便宜他了,把他卖去黑煤窑也不够让他赎罪。我就是要让他活着,好好的活着,然后一辈子被悔恨纠缠着,生不如死!”

“你这又是何苦呢?每见他一次就伤身伤心一次。”

“那也比让我有恨无处发要强!”钟晴咬牙切齿的说,手里的面纸早被揉成一团,“再说……再说,只有看到他,我才能记起悠悠的一颦一笑,谁让悠悠所有的欢乐都砸在他身上了!”

哎!

戴春堂长叹口气,轻轻把她拥进怀里。

钟晴也一反人前女强人的形象,跟只温顺的小猫似的趴在他胸口,虽然没哭,但也双眼通红,鼻子一抽一抽的,声音也带上几分哽咽。

“我真的很希望她就是悠悠。不然,我是真的要被回忆给折磨死了!我不想再见到他,天知道我恨死他了!”

“我知道,我知道。”戴春堂轻抚着她的后背,“这不是已经走出去一步了吗?接下来,我们慢慢来。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嗯?”

钟晴吸吸鼻子,把头埋进他怀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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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轰轰烈烈的婚宴结束,于清瑶早累得筋疲力竭,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换就一头扎进柔软的床铺里,恨不能就这样睡到天荒地老算了!

宋誉心里还装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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