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家里劳动力虽然多,但是人口也多,你一个人没事去田里帮忙也好啊,这样浪费劳动力,像话吗?”

张金花气道,目光看了一眼沈栋材,见他没说话,神色中隐隐得意。

沈贤国本来是答应闺女不答话的,但是见张金花一直咄咄逼人,气的连饭都不想吃了,“夏夏那边的吃,都是我和丽敏夫妻在养,张姨不用担心,夏夏从小身体不好,一干活干的太累就容易生病,生病就要吃药,张姨你也知道西药都不便宜,咱们家本来就没什么钱,要是夏夏生病了,用钱买药用的也是我和丽敏赚的钱,夏夏自己有主意,弄点木耳也好。”

沈贤国的话让吃着饭的张金花一噎,。

要知道,家里每年出劳动力赚的最多就是老大那边,其次是老二那边,如果老大那边没钱拿出来,到时候他两个儿子是要喝西北风了。

见状,她想发作都不好发作。

沈栋材闷声夹菜吃,他一般不说话,一说话就是震天动地。

张金花憋着一张老红脸,心里直骂沈栋材生出的好儿子,偏偏沈栋材还不愿意教训这不听话的儿子孙女。

沈子夏看着沈栋材脸上表现出来的些许愠怒。

她怕他迁怒沈贤国,忙解释,“爷爷,我知道我家除了干家务活,平时时间也多一点,但是上工的话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打算一边带这家宝,一边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帮补家里的?

今天也是刚好看到这些木耳,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长,但是我想着反正也没事,就试试,如果成功了,咱们家还能吃两块木耳,不成功,损失也不大,到时候等它晒干了,还是柴禾。”

沈贤国忙点头,“爸,夏夏说的是这个理,反正医生也说她是从小带的病,身体弱,多走走比较好,她带着家宝,也不用贤业那边多一个心思看着家宝,要是真能长点木耳,咱们也多一点吃的,我听说,木耳是种中药,功效还不错,吃了它有益无害。”

沈贤业夫妻见状,也都纷纷附和着,忙说这其中的好处。

沈贤国声音铿锵有力,不只是张金花愣住了,就连他老子沈栋材也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些话。

沈贤国早就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后母生的两个儿子都已经结婚十多年了,可这一家,却始终没分家,不是说老头子身体不好,就是家里没什么钱,要么就是因为上头的奶奶去世。

家里没钱,分家更加麻烦,拧成一股绳才好。

前头他也提过分家,这十多年,提了好几次,可就是没分出去。

至于不肯分的原因,沈贤国目光看着后母,心里比谁都清楚。

家里早年有十个劳动力,后来两老年纪大了,只剩下八个劳动力,剩下的孩子老人,有去上工就有记工分,没有就没有工分。

按照家里有那么多劳动力,村子每年挣的集体钱可不少,随便干一干活,一年下来,家里的日子也不会难过,可是……

想到后面的两个弟弟,沈贤国只觉得恶心。

他多次开口分家一直没同意,也不敢硬来,毕竟要是有张金花在撒泼,总会引到他们兄弟俩不孝敬老子。

这年头要是不孝顺老子,会被街坊邻里的唾沫星子淹死,甚至可能拖出去游街示众。

两年前,沈栋材生了一场大病,花了不少钱,家里见底,更加不敢说分家。

可现在,闺女的命都差点没了,他也不想忍受这气。

张金花怔愣过后,反应过来,直接坐门槛上,大哭道:“哎呦,又说分家的事情了,沈栋材,我刚才说的那些,哪句话不对了?开口就是分家,现在家里那么困难,分家了几个孩子日子不是更难过,我不是想着家里拧成一股绳才好吗?可你瞧他,你瞧你的好儿子是怎么对我的?沈栋材,我嫁给你三十几年了,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的,结果临老了还要被继子嫌弃。”

张金花的声音越嚷越大声,沈栋材虽然也不想分家,但是听着妻子这么嚷嚷,向来爱面子的他,忙呵斥道,“行了,多大点事,哭哭哭,把钥匙给我,你回屋去。”

张金花没法,在沈栋材的凌厉目光下,只得把厨房的钥匙拿出来,却不愿意走。

沈栋材见她不嚷嚷了,也懒得理会她,转身回屋去,却对大儿子说要分家的事情置若罔闻。

沈贤国接过钥匙,看着老父亲回屋的背影,自嘲笑笑。

说到底,还是后头的两个儿子重要,他和贤业,就是干活的奴才。

心里忧心着闺女,沈贤国也没有那时间伤春悲秋,拿了钥匙开了厨房门,从米缸抓出一抓糙米,放锅里煮稀粥。

张金花当然不可能任由沈贤国在厨房煮东西,沈贤国进来,就跟了进来。

她站在一旁,看着沈贤国抓着一大爪糙米,略有些心疼,但是想到刚才沈贤国刚才说分家的事情,又忍了忍。

算了,就让他给赔钱货多吃点,反正这五天赔钱货也没吃东西。

沈子春烧火,沈贤国担心屋里头二关叔那边看了病还要给点酬劳,嘱咐沈子春好好烧火,就出去了。

等沈贤国一走,张金花直接冷嘲热讽起来。

“我说春子,你爸多疼你这妹妹啊,你们平时吃的都不好,你妹妹随便生个病,就吃的那么多那么好,啧啧……”

沈子春低着头烧火,没理会一直在挑拨离间的后奶,只当有人在放屁。

看着沈子春油盐不进,张金花更是啐了两口,嘴里骂着不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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