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少帅,夫人又在闹离婚>287、白骨骷髅头

得了张小山的传话儿,靳佩弦直咬嘴唇。

梅仁杏瞟了他一眼,“老大,气着了?也是,少夫人太为难你了,这刚训练了一个月的学生,走个正步还顺拐呢,跟着剿什么匪呀。”

“也总不能是坐地下掉书袋,跟唐僧给孙猴子念紧箍咒似的,活活就让土匪们自己受不了了,缴械投降吧?”

“滚——”靳佩弦气得直乐。

梅仁杏是最擅长一本正经说反话来讽刺的,连他都经常被气着~~要不他怎么非坚持给他改名“梅仁杏”呢。

靳佩弦将长腿翘起来,搭在办公桌上,“帮我发两封电报,同样内容,请缨参加剿匪。”

梅仁杏回头瞅瞅,“佩弦将军,我替您叫您的机要秘书去呀?”

靳佩弦从办公桌上抓起一张废纸来,团了,照梅仁杏面门丢过去,“说你呐,装什么傻呀?再说了,我没机要秘书不行么?”

“怎么着啊,就让你客串下我的机要秘书,还委屈你了是不?”

梅仁杏扭了扭脖子,端正坐直,“我就是觉着,您现在好歹也是少将校长了,该给自己配个机要秘书了。你看人家郑督办,不光有个能干的副官夏之时,夏之时下头更管着那么大一个机要秘书室呢。”

靳佩弦想想,便也呲牙乐了,“也是啊。从军衔上来说,我跟他都是少将啊。他能有的,我也该有了。”

梅仁杏静静垂眸,“既然选秘书呢,就应该选个好看的、安静的、温柔的、懂事的。依我看,若月姑娘就不错。”

靳佩弦呛着了。

梅仁杏就是没人性,专挑这样的时候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靳佩弦咳嗽够了,惆怅地抬手撩了撩前额的头发,“……你说她今儿不亲自来跟我说,还让张小山来给我传话儿来了,她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事儿啊?她这是转弯抹角跟我表达,她不愿意了吧?”

梅仁杏依旧坐的笔直,一脸的矜持,“她?老大您说谁呐?”

这回靳佩弦将整个一个大本儿都照梅仁杏扔过来了。

梅仁杏依旧发丝不乱,轻咳了声说,“我觉着不能。依着少夫人的个性,她哪儿在乎您这事儿啊。”

“正好相反,少夫人应该比任何人都喜闻乐见才是。她巴不得您今晚就能跟若月姑娘入洞房,那她明早天不亮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梅仁杏说完自己又摇头,“不对……少夫人会不介意亲自灌醉你们两个,亲手将你们两个推进鸳鸯帐,然后亲自拍相片儿,等你醒过来,跟你笑眯眯告别一声再走。”

靳佩弦将电话机都举起来了,作势要砸。

梅仁杏这才赶忙投降,“别,唉,老大你别介!我跟你这些年了,还没见你这么狗急跳墙过呢。矜持,矜持……”

靳佩弦又是气又是乐,最后抓起自来水笔来,“不行,我现在就找警察厅,给你户籍改名儿——不叫‘梅仁杏’了,我给你改‘卜世仁’!”

两人笑闹一阵,梅仁杏这才偏首看着窗外的梅花,幽幽道,“老大……我觉着你现在最聪明的法子,是按着少夫人的吩咐行事。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如果你足够听话,将事儿办得足够好,相信少夫人兴许将这个坎儿就也迈过去了。”

“少夫人既然没当面跟你提起来,我觉着那就还是给老大你留着一线生机去呢。要是她亲自来了,你俩当面吵起来,那才麻烦了。”

靳佩弦无奈地乐,“还用你嘱咐我?你看我有不听她话的意思么?我可听她话了,不用你教,那是我的本能……”

梅仁杏含笑收声,起身拿着两份拟好的电文出门。

就在他跟他老大斗嘴的当儿,他也没耽误正事,早见缝插针将两份电文都拟好了。

“两份电文,都是发给哪里?”梅仁杏走到门口问。

靳佩弦便也收了笑谑,一双黑瞳幽深难测,却也同时还含着一股子淘气的笑意,“一封发给燕都国府,一封嘛,自然是要发给郑督办的办公室。”

“啊?”梅仁杏都吃了一惊,“先不说燕都那边儿,就郑督办的办公室,咱们直线距离也就一百米,还要煞有介事发电报过去?”

“发呀。”靳佩弦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公文往来嘛。这是公事,又不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事。”

梅仁杏便也点头,“好,那咱们兜回来说燕都那边——老大你确定,咱们发给那边,能有人回应么?”

大帅靳千秋放弃燕都,便是将那军政府都给放弃了。燕军一脉攫取大总统宝座,皖军一脉得到了总理的位子,两派都说是自己成功“驱离”靳千秋的。

靳佩弦轻垂眼帘,“他们会的。这还是我头一次正式向他们行文,他们应该明白,那是我给他们颜面,向他们主动抛出的橄榄枝。甭管什么狗p国府,大总统还是国务总理,如果得不到咱们江北的响应,尤其是我们靳家的承认,它就永远是个自己赚吆喝的空壳。”

梅仁杏听得也是叹息。

因为大帅不在了,所以如今世人都敢尽情奚落了去。便如大帅放弃燕都的缘故,各派军阀都说是因为靳军与燕军多年大战,失了元气,又怕后院起火——可是梅仁杏却曾经亲眼看过一叠靳大帅与燕军的老帅吴佛老之间的私人电报。

那封电报里,两位老帅都提及了一件事——东洋在山东泉城的大屠杀。

两位老帅都是痛心疾首,深觉自己两派在国内之战不该再继续下去。吴佛老自己就是山东人,那一封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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