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祸国嫡女策>口是心非

李致与李寸心听了倒是没什么,只陪着笑一笑也就罢了,反倒是二夫人登时黑下脸来,连着瞅了二老爷几眼,见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这边,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自顾的坐了下去。李旭与李听心原本就对李言蹊这个长房嫡女抱有仇视态度,此时听自家父亲这样贬低自己抬高李言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碍着老王爷和安亲王,只悄悄的瞪了李言蹊一眼后闷在一边,时不时的抬眸打量她一两眼,似乎要就此比出个高低好坏来。

李言蹊察言观色向来是个中好手,将这一家几人的暗潮汹涌全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的笑着与二老爷道:“让二叔笑话,蹊儿并非不闯祸,只因蹊儿闯祸的地方离长安太远,二叔不曾听说,您要是听说过,只怕不会有今天的感叹。”

这完全是在全二房几位公子小姐的面子,二老爷知道却并不点破,只在心里对李言蹊赞赏的点了点头,道蹊儿果然懂事知礼。

但,自然有人不体谅李言蹊一番好心,清冽冽带点挑衅的话语传入耳帘,“长姐不如与我们说说,你都闯过些什么祸,咱们兄弟姊妹也好借此长个教训,免得再犯。”

李言蹊嘴角微微上扬,很好,我尚且没来找你麻烦,你倒是自己撞上来了。她并没有被人抢白的尴尬,而是一脸茫然的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在她身后几人面上巡视了一番,最后定在李婉心面上——的纱巾上,面上疑惑之色更甚,她并没有将这种疑惑埋在心里,而是直接问了出来,“二叔,这是……?”

二老爷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开口道:“那是你二妹妹,叫……”

“李婉心!”二老爷的话被安亲王打断,他目光凌厉的看向李婉心,语气冷肃,“你就是这么和你姐姐说话的?韩侧妃就是这么教的你礼数?”

李婉心本来以为李言蹊今天回来安亲王心情好,必不会与她计较,但她显然打错了算盘,此时见安亲王眼里的怒意已经怯了三分,心里一慌脚下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父王,我没有。”而正好此时李言蹊转过身面对李婉心,这一跪,倒像是李婉心在跪她一般。李言蹊先是愣了一愣,随即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急忙道:“妹妹,我并没有怪你,你何必如此大礼给我认错?快起来,快起来。”一边说一边上前要扶她起来,李婉心在李言蹊手上吃过大亏,哪里敢让她扶;再有,没听到安亲王让她起来的话,她也不敢起来。

“婉心做错了事,婉心认罚,长姐不用为婉心求情。”李婉心伸手不动声色的拂开李言蹊的手,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

师父常说,梨花谷外的女子,尤其京都世家的女子,最是口不对心,明明喜欢的东西偏要说不喜欢,明明讨厌一个人非要装做喜欢,真是难以捉摸。但难以捉摸并不是不能捉摸,凡事反着来总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师父的话,李言蹊向来是很相信并且推崇的。

不让求情,就是应该可劲儿求情;不让扶,那自然更应该扶了!

李言蹊果然扶得更加贴心,也不忘回头与安亲王求情,“父亲,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想来也是好奇蹊儿曾做的糊涂事,蹊儿并不相信妹妹会无缘无故刻意为难蹊儿,针对蹊儿。父亲,您快别生气了,妹妹身子金贵,从来只有别人跪她哪有她跪别人的道理,跪了这样久,可别跪坏了。”一边说得言辞恳切,一边扶得尽心尽力。

安亲王原本也没打算在这大好的日子发落李婉心,但李言蹊一番求情的话下来,他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起来,冷笑道:“她身子金贵?跪不得别人?难道连天地父母君亲都跪不得了不成?蹊儿,你过来,让她跪着,也好让她长个记性,知道什么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祸从口出!”

“父亲!”李言蹊还要再劝,一边回头与安亲王说话,一边伸手再接再厉的去扶李婉心,“妹妹知道错了,您就让她起来吧。毕竟她是无心的并不是故意针对蹊儿。”说话间,右手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灵巧的不露声色的避开了李婉心的手,然后一个不小心,将李婉心面上的纱巾碰了下来,她感觉有异,急忙回头看,“哎呀,手滑手滑,竟将妹妹的纱巾碰下来了,姐姐这就帮你把它……”话未说完,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见李言蹊张大了嘴,将水润的眼睛瞪大,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最后所有神色慢慢转换成惊疑不安。

而李婉心那张据说出了疹子的脸,左右都是一片红肿,隐约依稀可辨别出几个手指印,大家登时都明了了,这哪里是出了疹子,这分明就是被别人打了嘛。只是他们有些不明白,李婉心虽然在家里时娇纵了些,但在外时都是一副柔弱淑女的模样,这样竟然也能得罪人招来一打,这世道真是让人绝望。

李婉心有些歪斜的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下一刻,她用手紧紧捂住了脸,“不要看,不要看!”见李听心看得十分认真,不由怒道:“叫你不准看,你还敢看!小心我……”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注意到老王爷和安亲王的目光都久违的落在她身上……质问,指责,恼怒,却唯独没有关怀,哪怕是一点点……

与此同时,李言蹊右手捂住嘴一点点合上,眼里的惊讶最后变成一种平静与坦然,她转过身,在李婉心前面,缓缓跪了下去,声音诚惶诚恐,“蹊儿犯了大错,请祖父、父亲责罚!”又扭头看着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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