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段公子的记性也真是不怎么样,先前许诺的事情,竟然后脚就能忘掉,另许他人……”

听到这里,仁轩忽然道:“前辈……前辈的心意我们能够理解,只是段公子并没有对我们说起这件事,恐怕……我们不好答应。”

徐伯乐听了仁轩的话,犹豫了一下,又诚恳地道:“其实一年之前,段公子就已经允下,只是至今未能再遇。如今遇到白马,恐怕是老天让我们相逢。日后见到段公子,还是要送的,不如现在就给徐某一个面子,如此徐某当真感激不尽。”

我忍不住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也不知道。段大哥对我们情深意重,而他此刻不在这里,我们也不能擅自把他的东西转送给别人。而且,方才听你这么说,证明他这匹白马还是那么难得……”

这时候,李承汜却摇头笑道:“真是有趣。你们都是和那段公子情深意重之人,一个想买,一个却还不想卖,纠缠不休,只为了一匹畜生。抱歉,在下只是一介商常弄不明白这是畜生的关系还是人的关系……怕这里不是在下呆的地方了。”他说着,忽然告辞出去,也不等我们答应,自己就先出门而去了。

我看他如此反感,心下很是奇怪,当下讪讪地对徐伯乐道:“我这位朋友脾气有些古怪,前辈莫怪。他……他就是如此。”

徐伯乐却并没有在意李承汜说的那些话,仍是道:“公子若觉不妥,不如这样,徐某出一千两黄金,买这匹白马,如何?”

仁轩不禁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千两黄金!这数目,就是在我这样对于金银价钱从不在意的人想来,也是很惊人的。这人居然肯出这样的价钱!

我一方面见他实在是对这马求得心切,另一方面又对段容谦是否真的与他相交有些怀疑。正在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只得又用胳膊拐了拐仁轩。

仁轩犹豫半晌,摇头道:“这只怕也不好。黄金易得,良驹难求。一千两黄金数目虽大,但是换照夜狮子这样的马,想必也是值的。不过如今段公子不在这里,我们也不敢轻易允诺什么。徐先生若真的想要,便应当和段公子好好商量,我们终究是做不得主的。”

徐伯乐见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只得叹口气作罢。然后又和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又出去催了一回茶。

回来之后我们就都要告辞离去,皆因为怕耽搁时间久了,李承汜自己走了。徐伯乐留了我们一会子,然后方送我们下楼。

我和仁轩四处一看,幸好李承汜还坐在那儿,自己看着一本书。我走到他旁边坐下,然后问:“什么时候走?”

他看了看我,冷冷地道:“说完了?”

我点点头,悄悄吐舌头:“这老头儿,当真是烦死了!说了不送不送,他还非要,真要命!那马那么好,怎么能轻易给他?”

他冷冷的望我一眼,转回头,起身就走:“说完了就走。该上路了。”

我们于是出了门,我在那儿等着,仁轩去牵马,阿莫早牵着李承汜的马在那儿等着,后面的车队也已准备好了。

我一看,然后悄悄问李承汜:“你刚才一直在等我们啊?”

李承汜躲开我,低声道:“公主要往南诏玩,保护公主周全,是在下的职责。”

我一跺脚,指着他说不上话来:“你!”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然后转回头就要上马。

“长安!”身后突然传过来仁轩的声音。

我回头,他冲过来,两眼里满是着急:“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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