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的数字，是赌球的投注数和金额。我还查到，这个人是一个十足的小混混，黄赌毒都碰。这张纸条上的数字，说明他赌球借高利贷10多万，没有中，欠下一屁股债。”林风解释道。
“怪不得，火椒怀疑他私吞毒品。”王承锦眼神黯然，“既然他不是卧底，看来我们又白忙活了。真正的卧底到底在哪？还是根本就没有？”
“好了。你出来吧。”林风对着里屋说。
里屋有人？会是谁？林风在跟谁说话？
王承锦把目光投向里屋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王承锦，没想到吧？”石岩走到他们面前。
林风解释道：“我来介绍一下，石岩就是魏警官派出去的卧底。石岩，欢迎你回来。”
“这都是怎么回事？上次在火椒的外围窝点，石岩还拿刀要杀我。他怎么会是……？”事情发生的太快。王承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言语开始结结巴巴。
“对不起。”石岩十分抱歉，“从西餐厅出来后，我觉得我活着的希望不是很大，就想在临死前去拜祭一下魏警官。”
“你很聪明，知道化妆成一个老头]可是，你忘了一点。”林风对石岩说，“虽然你换了衣服，化了妆，可是你却没有换鞋。试问，哪一个老头会穿马丁靴？你看看你的马丁靴，左边的一只已经被划了一道痕迹。”
石岩低头检查自己的马丁靴，的确看到了一个划痕。
林风继续道：“那天我正好去墓地问发生什么情况没。看到了你，我就开始跟踪你，然后就跟你到了火椒的葬礼地点。我想，要是我再晚一点，你就有危险了。”
“可是过了这么多天？你为什么才去拜祭魏警官？”王承锦站起来问。
“那段时间我一直躲在后厨暗室里，根本没有出去。要不是你发现了那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拜祭魏警官。”
王承锦又坐下来，好长时间都没有出声。“你总算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的好苦。”
石岩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来的太迟了。”
“好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交流。现在说正事，魏警官派给你什么任务？”林风话归正题。
“几年前，魏警官派我出去当卧底。那时候，火椒还没有接触到毒品行业，一直做着高利贷和赌球外围。火椒很狡猾，警方打击了他很多次，每次都是能抓一些小喽啰，不够证据起诉他。所以魏警官派我接近火椒，搜查他外围的证据。
“后来，我成功混入火椒赌球行业，帮他找买家，放高利贷和下注。没多久，魏警官就失踪了。我找不到他，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所以就继续潜伏着，等待新的联络员联系我。这一等，就是几年。”
“这么长时间，你查到了什么？”林风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希望以此给他鼓励和支持。
“你们看。”石岩打开笔记本电脑，“我把我收集的证据都保存在这个笔记本电脑里。”
“这不是你女朋友吗？”王承锦不解。
“噢，我放错了，对不起。”石岩换了一个文件夹，输入文件夹密码，“文件我都已经备份，还加了密，除了我，谁都找不到这个文件。你们看，这些都是火椒赌球的账目和买家的资料，上面都已经写得很详细了。”
“等把资料给我备份。”林风紧盯着电脑屏幕，“现在火椒不在了，这些证据也没多大用。不过我会再检查一遍，看看能发现什么线索。”
“好，我早就备份好了，一会儿给你。你们再看这个，”石岩又打开一个新的文件夹，这是一家投资公司的照片，看照片的角度，应该是偷拍的。
“这不是一家投资公司吗？”王承锦问。
“是的。这家投资公司名叫昌发投资有限公司。我曾经跟踪过火椒，发现他时不时会来这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你们看到的这些照片，就是我在跟踪他的时候拍的。这家公司很有可疑。我怀疑投资公司只是它的表面，实际上却是帮火椒洗黑钱的场所。”
“这家投资公司成立有几年了，如今规模很大，算是本市最大的投资公司之一。”林风说。
“是的。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查到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不管怎么样，这家投资公司一定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这个投资公司会不会和黄局长口中说的老板有什么关系？林风心想。
“好。这些年，你受委屈了，石岩。”
“没关系，林队长。自从做警察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要做一名好警察。”
“对了，黄局长说，魏警官曾经派出两个卧底？除了你，那个卧底是谁？”王承锦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什么？还有一个卧底？”石岩也很惊讶。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王承锦很害怕石岩不知道。
林风和王承锦都直勾勾地盯着石岩，希望得到肯定答案。
石岩被盯着非常尴尬：“拜托，你们别用这眼神盯着我。我只知道有我一个卧底，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每次见面，都是他跟我见面，我也没有见到第三个人。这个消息可靠吗？”
“是黄局长死前说的。”林风又把王坤、黄局长、赵副市长的事情跟石岩大概说了一遍。
“没想到，我和警局失去联系的这几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石岩叹息着，“林队长，消息真的可靠？”
“既然我们找到了你，就说明消息还是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