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香琼打开右边的一个罐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涌入,觉得吸入有点难受,赶紧将罐盖盖上:“这是毒!”她又跑到左边去揭开其中一个陶罐的盖子,“这应该是刚才那毒的解药?我还是吃一颗比较好。”卢香琼给自己倒出一颗塞入口中,一会儿药就在口中化开,“我得把这里的药一一对号,不然乱了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这里这里之前到底住的是什么人,为何突然消失不在?又为何留下这些药?”卢香琼一概不知,索性就不去想,她将这里打扫干净,就去到方聆雪在的地方。

“这个地方除了外面看起来干净,内里却这么脏,怎么也应该有几十年没人住了。”方聆雪举着从外面随意扯来的树枝往结有蜘蛛网的地方铲去,不一会儿这树枝上全是白灰色的蜘蛛网,方聆雪拿到面前看了一下,鄙夷的将树枝扔到到屋外。

“把窗打开,这里的秘密我们不用知道,不过这看起来能住人,这屋子这么大,也算是幸运的了。”此时所有窗子和门都被她们打开,然后他们从树上扒拉下树叉,一个做扫帚,一个用好好的树枝缠着蜘蛛网。这里有山有水有屋,山上有美景,水里有可以吃的鱼,屋里有提供遮风挡雨的条件,若想藏于天地中,也是一处好地方。

晚上,白鸽在卢香琼头顶徘徊,没有纸笔,卢香琼就着这张信纸,将方聆雪杀鱼正好流出的血用几片卷成筒状的叶子沾着血写出他们两人要再此滞留几日的想法。

第二日晨曦,两人又起来干活直到一个月后这间屋子才收拾得有几分能够住人的模样,两人才打算回渤城将张莜莜和卢旻弁带来?秋月三分景,人间失落叶。竹屋上盖了一层又一层的秋落黄叶,将茅草都遮了不止一分,张莜莜好奇的望着这里,卢旻弁满意的望着这里,卢香琼失落的望着这里,方聆雪感慨的望着这里。这座竹屋留了很多故事,所有的下一任入住者永远不得知。夜风有些微冷,卢香琼提着灯找寻着野菜,张莜莜和方聆雪一同去不远处的小池中寻找着落跑的鲜鱼,卢旻弁留在屋中看着烛灯出神。

鸟儿唤醒了新的一天,没了喧闹的街市,没了时时会被追杀的怀疑,也没了疑神疑鬼的举动和低着头快速来去的动作,空气清新,心神安宁,所有人似乎在这一刻获得了新生,轻轻在自己的心中呼出一口浊气。从这里走到山顶不过是一刻的距离,卢旻弁也能轻松驾驭,能活多久,终究是个迷,能过多久舒服日子?三个月?还是一年?答案是一年。秋送行土,雨送落叶,黑发人送白发人,没有棺材,自己做一副,没了白发夫妻的,自己在阴曹地府总还能见到,什么也没有的,阎罗王或许也会叹一声悲凉。

卢香琼送走了卢旻弁,便忘了归处,方聆雪陪在她旁边,张莜莜会在坟前失声痛哭,未来怎么遭?该怎么遭?谁也不知道,就像风一会儿就会变。卢香琼今年虚岁三十了,再往前也没什么值得待下去的意义,她决定离开这儿了,去哪儿,这里去哪儿都是风景。

风景在山脚,在一群拿着刀剑的家伙手中,这里是山城,盖尔丹细细算着眼前的形势,独城难织,况且大契国那边也学乖了,再也没有什么兵马粮晌送来,金莲人不会种食,城中很快就有抢杀百姓的事,盖尔丹虽然很严肃的处理了这件事,可也奈何不了情势。大地图摆在会议厅中,这是大契国的地图,上面已经在有了很多的痕迹,山城出去只有一个城——铃木城,大契国一半的兵力基本上都在这个城里,防的就是他。意外的是,总有人喜欢在这种不稳定的情况下掺和一脚,金莲国在大契国的北方,元喜在大契国的东方,也在金莲国西边也就是元喜国,挨着的两个集团如果商量好也就没有大契国多大事了,毕竟皇帝年幼,摄政王幕容风监国并不是什么好认真的。所以在元喜国点头哈腰过来称弟弟的时候,盖尔丹高高兴兴的接受了,有了能够使唤的小弟,接下来就是他盖尔丹好好玩的时候。

大雪把卢旻弁的坟又一次高高堆起,卢香琼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了,就算她不愿意离开,方聆雪也不想离开,但是张莜莜一个对外界还没有完全了解的刚刚及笄的女孩儿带着不多的钱离开了后山,去的方向就是大契国的国都,尔东。

月色隐在沙漠筑成的阴影中,未及笄的姑娘穿着轻便的服装,发髻早已梳成少女常见的,穿上一身褪色了的布衣,上有大大小小明显的补丁,站在城下,只是一笑,就有人急忙将她带进去,为的不过是不好见人的私欲。

“香琼,你说莜莜一个人会怎样呢?”方聆雪坐在屋前,手上择着刚采来的野菜,肩上披着从山下才买回的素手毛肩,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落,“也走了几个月了,没见一封信。这屋前都积了雪,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化去。”

“不如我们也去山下吧,你都躲了三年了,这样下去也没有办法。”卢香琼举起手中的菜刀,干脆利落的砍掉了野鸡的头,地上一白色的小碗慢慢的染成了血色,偶尔会有几滴血掉落在台阶下,雪慢慢将血包住一起慢慢融化,

“嗯。”方聆雪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将地上的雪用碗舀入盆中,一起提到厨房的大锅旁,将盆中的雪倒进去,卢香琼仍然在处理那只野鸡,所以方聆雪燃起了火,渐渐的锅里的雪化成了水,半热的时候方聆雪舀了些洗菜,滚烫的时候卢香琼进来取了些水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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