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西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双手正由脸颊抚过脖颈,慢慢往衣服里探去。

“谁?”昏迷前的一幕令她警觉,下意识地伸手将人推开。只是刚刚已经抵住他的胸,腕子就被捏住,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男人的身子便压过来。

四肢被钳制,怎么也动弹不得。

对于纪元来说,药剂发作的太猛,明明掐她人中时还是脑子还是清醒的,却因为那一声呻吟把持不住自己。炙热的吻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落下来,余小西这时却用了一股巧劲,腕子成功从他手中挣脱。

他的唇在碰她的唇之前,只听空间里传来彭地一声,纪元就被摔了出去。背部着地,感觉五官六腑都绞在了一起,他嘴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

“纪元?”余小西意外。

“是我。”疼痛令纪元清醒了一些,额角都是渗出汗珠,分不清是因为身体里的燥动,还是受伤所致。

余小西摸索着上前,纪元却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说:“别过来。”

他声音粗嘎带着喘息,好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不由问:“你怎么了?”

她感觉自己被轻薄,下手时自然没有留余地,担心是不是将他伤着了。

“我被人下了药,咱们被算计了,所以你别过来。”纪元说。

余小西显然意外,但是想到他之前的行径,便已经什么都明白。

她来到房门前用力拽了拽了,果然是被锁上的。窗子上钉着一条条铁棱,人也不可能飞出去。

纪元慢慢挪到离她最远的角落,可是身子在剧烈的颤抖,如同痉挛一般。

“纪师兄?”余小西焦急地上前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他说:“别过来。”余小西手已经搭在他的手臂上。

纪元本来就在极力克制,此时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再次将她抓过来压到了墙壁上,企图去撕扯她的衣服。余小西情急之下用手刀去劈他的后颈,然而不知是不是药效令他的神经太过亢奋,他身子只是僵了一下,竟然没有昏迷。

“用衣服绑我。”纪元喘着气说。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手却一直忍不住往余小西身上蹭。

余小西还在迟疑。

“快呀。”他吼,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摆里。

余小西赶紧脱了自己的衣服将他捆绑,纪元脑子里仅存着那一丝的理智却控制不住大脑。于是两人在地上翻滚,他忙着在她身上得到慰籍缓解自己的痛苦,而她用了全部的力气去将她捆绑。

当纪元的身体痛苦地在地上蜷缩、哀嚎,余小西身上已经衣不蔽体。冬夜里的温度很低,她很冷,后背和颈子处因为擦伤和咬痕疼痛交织。

她开始害怕,她不敢去接近纪元,此时的他眼睛充血,像是一只受伤挣扎的兽,好似随时都会扑上来伤害她。

门板与门窗她都试过了,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给她逃脱的机会。纪元挣扎的愈加厉害,嘴里已经开始吐白色的沫,她不知道他继续下去会怎么样,但是她知道她此时是他唯一的解药。

“骆少腾,骆少腾你在哪里?”她站在窗棱前痛苦而绝望地喊。她也不懂,她不懂她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事……

——分隔线——

彼时的骆少腾已经下了飞机,坐上车子后便给余小西打电话,只是打了两通都是关机状态,他心里便有点不安。原本正想往老宅里打过去问问情况,这时有通电话接进来。

“骆少,少奶奶失踪了。”那头直截了当的一句话,直接就是晴天霹雳。

骆少腾脸色发沉,一边将车子提速一边分神听着手下的报告。

他出差前在余小西和糖糖身边安排的很周密,出入不止有司机接送,更有保镖暗中保护,根本不可能轻易出事。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载着余小西的车子停在市区偏僻的路口,司机后脑出血地躺在地上,后车座敞开着,余小西却不见了。

“骆少,保镖在少奶奶出了单位后,就被人无声无息地干掉了。”手下报告。

那些保镖都是骆少腾身边最精锐的人了,别说全市,国内都是拔尖的,且大部分都在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若非如此,骆少腾也不可能放心。可是他们还是就这样轻易被干掉了,可见对方也是下了血本。

冬夜的寒风刀子般刮过骆少腾的脸颊,没有找到余小西之前,他不允许自己自乱阵脚。

手下的人很快查出余小西原本是要见纪元的,而纪元在一个小时之前已经匆匆从约定的地点驱车离开。骆少腾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显示未开机前曾有一通未接电话,那号码便是纪元的。

身边立马有人根据号码追踪到纪元的位置,纪元的车还停在原地,只是车里并没有人,面前则是一大片烂尾的别墅区。

如今地产这块很火,飞凰集团也在做。只是政府的政策一再变化,如果要投资的话,必须事前了解市府近年对城市整个的规划。所以上面如果没有人,盲目投资很容易就会血本无归。

烂尾的工程一个城市总有那么几处,有的地方甚至更多。眼前这片工程骆少腾自然是知道的,两年前一个名叫屋满多的公司开发的,老板是个一夜暴富的土豪,早就已经破产自杀。

冷风呜咽,夜色中看上去更像一座鬼城。

纪元的手机在车里,他们只能抱着希望,希望纪元和余小西就在附近。身边的人拿着手电筒四处搜寻,他心早就焦的感觉像在架在火上烤着,却不得不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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