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复去吻了很久。

原本的吻不知道什么已经变了味道——

两人微喘着分开时,云鸠扣着洛晨的腰的手便越发的用力。

男人向来清冷的俊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多了几分迷离的性感。

云鸠低头,似乎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怀里的人。

怀里的人眉目温柔,双颊似乎染上了胭脂一样,被他吻过的唇嫣红微肿,有种惊心动魄的美艳。

云鸠眸色一深,拇指便忍不住揉上了她的眉眼。

一寸,一寸地抚摸着。

男人指尖划过的肌肤有些颤栗的感觉。

洛晨忍不住蹙眉,正要睁开眼睛,下一刻,他的唇骤然吻了下来,轻柔的吻过她的眼睑,一寸一寸的吻着,而后再度覆上了她红肿的唇,像是在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

唇舌交缠。

云鸠的手忍不住从洛晨修长的颈脖处,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突然间,一阵爆炸般剧烈的剧痛从太阳穴传来,一下子蔓延至后脑勺——

“蒽。”

啪——

蓦地推开了洛晨,云鸠“啪”地一声摔到了地板上。

他反射性地捂住了自己的头,剧痛像吸血虫一样泯食着他的神经,大滴大滴的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清脆地滴落在地面上。

吧嗒、吧嗒——

“云傲越,你,你怎么了?”

黑暗中,失去意识前,云鸠第一次听到了洛晨恐慌又心痛的声音。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恐慌。

无论是透过那人的眼,还是跟她接触以来,他从来见她都是运筹帷幄又浅笑盈盈的。

怎么会在这一刻看见她的害怕?

云鸠想勾唇,却发现眼前越发黑暗——

“云鸠,你别睡,我带你去医院。”

最后一刻的记忆,却是她将他的头搂入怀里,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打在他的脸上,有些痛。

那人,这么快便要觉醒了么?

——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病床。

躺在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清冷的俊脸像孩童一样恬静纯洁,只是眉头间的皱褶,几乎成了“川”字。

洛晨坐在床边,不自觉地伸出手,握住了男人骨节修长的大手。

心疼,像海水一样吞噬着她。

她是第一次看到他疼成那样,眼睛全是血丝,疼得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薄唇几乎没有任何颜色。

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疼痛,但每一次,她都不在他的身边。

甚至,他明明痛得没有知觉,红着眼把她推开时,却依旧毫无意识地护着她,看到她被他推开,拉住她,任由自己摔在地上,让她跌在他的身上。

怎么会有那么让人心疼的人?

云傲越,你醒过来,好不好?

洛晨将自己的脸,埋在了那人的掌心里。

……

太阳渐渐落了下去。

夜晚到来——

男人依旧没有醒。

……

深夜,病房里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修长的食指终于轻轻动了动——

躺在床上的男人俊脸微动,紧闭的双眸便轻轻地睁了开来。

脑袋里的爆炸疼痛感只留下了淡淡的刺痛,云傲越伸出右手,揉了揉太阳穴,颀长的身姿坐起身来。

左手似乎被压住了。

映着昏暗的灯光,云傲越低头,便看到了伏在病床边上,在他手上睡过去了的人。

那人的脸垫着他的手,泪痕还挂在脸上,连同他的掌心,都是湿湿的。

他记得,他昏迷过去前,便是被她搂进了怀里,她的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脸上的。

云傲越垂眸,就这样淡淡地看着她。

半晌,他动作小心地抽出手来,而后从另一侧下床,走到洛晨身边,将她公主抱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洛晨睡得并不沉。

沉沉的梦里一直在盘旋云傲越倒下的身影。

“啊,不要。”

她一惊,便醒了过来。

昏暗的灯光下,一道穿着病号服却无法掩藏俊美的颀长身影腰杆半弯,抚着她的眉眼,在她上方垂眸看着她。

似乎有什么不大一样了。

洛晨微怔,却听到男人的声音道。

“洛晨,我回来了。”

他一笑,便像白雪融入了万千芳华般,会引得所有人怔怔注视——

云傲越伸手,便将洛晨搂进了怀里。

两人身上的温热,只是隔着薄薄的衣衫。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温热,不再是倒下来时的冰冷,洛晨眼睛微湿,伸手环住了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说破你执念,会让你这样的”。

埋在那坚实的胸膛里,洛晨没看到那人唇边轻轻勾唇的笑容,妖孽俊美,却像一朵最致命的毒罂粟。

果然,她猜到了。

所以,她的亲近,只是演戏?

对着一个不爱的男人也可以演戏,洛晨,所以你以为只要他回来了,我便要消失么?

错了,我不会让他回来的!

我还要让他消失!

从此以后,便只有云鸠,没有云傲越!

……

“我十三岁的冬天,那人第一次出现,医学上称为分离性心理障碍——”

窝在云傲越怀里,洛晨靠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清冷的声音淡淡地重述过去,道,“我失去了意识三年,等我醒过来后,我家里人看着我,脸上便只有恐惧。”

抚着洛晨脊背的动作很温柔,男人神色微冷,“我不知道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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