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严俨之后,张秀秀开门见山地说:“国师,北城王国的先锋部队已逼近城下,是一个千人队,为首的先锋大将,名叫段不达。我派出了一个千人队迎敌,结果,为首的千夫长王俊达,在段不达手下走了不到三十个回合,便让段不达挑落马下!要知道,战死的千夫长王俊达,可是一名拥有八级灵根的高手啊!初战失利,对我南城王国的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严俨轻描淡写地说:“敌军才来了一个千人队?”
张秀秀点了点头,说:“国师啊,依我说,应该趁着敌人立足未稳,远道而来,先集中兵力,歼灭了这一股敌人,挫敌锐气。”在张秀秀看来,这个时候,严俨就应该亲自出马了,只要严俨斩杀了北城王国的先锋大将段不达,那么,敌方的那个千人队,不足为虑,可一举全歼。
严俨微微摇头,说:“难道你忘了‘诱敌深入’这个词语吗?”
张秀秀一愣,说:“要是论兵力的话,北城王国的兵力,要在我们南城王国的两倍以上!我们的机会,就是各在击破!”
严俨说:“你只知道‘各个击破’,却不知道‘聚而歼之’!你只知道以多围少,却不知道以少围多!”
张秀秀有些糊涂了,说:“国师,我不懂。”
严俨很霸气地说:“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听我的命令就行了。”
听了严俨的话,张秀秀的两名贴身侍女都惊得呆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城主陛下?
不过,张秀秀并没有生气,说:“既然国师胸有成竹,那么,我就放心了!”说完,张秀秀亲自给严俨倒了一杯茶。
严俨轻轻地汲了一口茶水,头不抬,问:“还有什么事吗?”这句话,明显地有了逐客令之意。
张秀秀犹豫了一会儿,说:“国师,接下来,我们就坐等敌国围城吗?”
严俨说:“城中有多少兵力?”
张秀秀回答:“一个有三个万人队,这已是我们南城王国的全部家底了。由于我刚刚成为了城主,还难以服众。”张秀秀说得很含蓄,但是,严俨已听明白了:张秀秀这个城主,其实是在严俨的帮助下,从其父手中夺来的。准确地说,是严俨一手把张秀秀推上了城主的宝座。但是,在南城王国的格局里面,张秀秀几乎没有什么根基,例如:三个万人队中的军官,特别是中上级军官,肯定在感情上偏向于张海,他们对于张秀秀发布的命令,多数会阳奉阴违。因此,对于张秀秀来说,目前迫切需要打一场胜仗,来振作士气。
严俨向白云子说:“你这就下场,把敌军那个段不达斩了吧。”严俨的语气还轻松,似乎他让白云子杀的,不是敌军的先锋,而是一只鸡。
而白云子呢,对于如此重大的事情,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向严俨笑着说:“师傅,这一次,弟子要是把那个段不达斩落马下,你有什么奖赏?”
严俨淡淡地说:“那就赏你一杯热茶。”
白云子叹了一口气,说:“奖赏有点少,聊胜于无吧。”说完,白云子提了剑,就往外走。
看到了白云子的背影消失不见,张秀秀不敢相信地看着严俨:“国师,只是依靠白师傅一个人,就能斩了段不达?要知道,那个段不达,可是一位具有九级灵根的高手啊!”张秀秀确信,以她那四级灵根的功力,在段不达的手里,甚至走不了三招。
严俨看了张秀秀一眼,说:“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到城楼上看一看。”
张秀秀不再说话,带着两个贴身宫女,直奔城楼。
张秀秀的速度很快,但是,白云子的速度更快!当张秀秀抵达城楼的时候,白云子早已冲下了城楼,来到了北城王国先头部队的军营。
由于北城王国的这支先头部队,只有一千人,因此,扎下的营寨,并不大,一眼能够望到边。白云子在营前站定,大喝一声:“段不达,出来受死!”
看到一个老妇向段不达挑战,北城王国的军营皆感到惊讶,段不达本人也感到惊讶。有人向段不达建议:“将军,杀鸡焉用牛刀?一顿乱箭,把那个老妇射死算了!”但下,段不达拒绝了手下人的建议,因为他的手痒痒了!就在不久前,段不达没用了三十招,便斩杀了南城王国的一名拥有八级灵根的高手,使得他的气势更旺。
对于段不达来说,有两大爱好,也就是两大癖。一大癖是喝酒,别人喝酒,经常喝醉。段不达喝酒,却是酒量惊人而不醉,甚至到了一定的程度,越喝还越有精神。段不达的第二大癖是杀人,如果只是杀普通的人,段不达是没有兴趣的。段不达要杀的人,都是高手,至少是一级灵根以上的人。
因此,听到白云子来叫阵,段不达的心中,不禁见猎心喜,立即下令大开寨门。
段不达取了他的兵器,一根长枪,单人单枪,走出了营寨,马没有骑,一个随从也没有带。
白云子没有拔剑,空着双手,她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段不达冷冷地说:“报上你的名来!本将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白云子的目光空洞,看着段不达,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她淡淡地说:“段不达,来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之祭!”说完,白云子开始拔她的剑。
白云子拔剑的动作,并不是一气呵成,而是慢腾腾的,这个动作,用了将近五秒。
而早就执枪在手的段不达,显示了良好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