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淑梅是个十分骄傲的人。
这种骄傲来自骨子里,不仅因她的家世而骄傲,还因她身材和容貌而骄傲,而且因她的才华而骄傲——她去年刚毕业于夏国的顶尖学府水木大学,算起来,是骆洛神和李岩的学妹。在夏国的豪门子女中,沐淑梅虽然比不了骆洛神这种逆天的学霸,却也算得上是著名的才女了。
沐淑梅甚至还为她的名字而骄傲,认为沐是一个尊贵的姓氏,淑字有淑女之义,梅字有美丽坚贞之义。
但是,此时此刻,听得严俨这么一解释,沐淑梅这个名字的每一个字,都是贬义的!
骆洛神忍俊不禁,娇笑不止,就连李榕,碍于沐淑梅的面子,没有大笑,成是莞尔而笑。
沐淑梅是个十分骄傲的人,也是个十分要面子的人!严俨的话,等于是对她的当众奚落,关键还是当着李岩的面!
尽管沐淑梅知道严俨目前已是骆洛神的男人,尽管知道对严俨出手,会触怒骆洛神,但沐淑梅还是顾不得了!
向前一个箭步,沐淑梅抄起了李岩面前的那杯热茶,朝严俨的脸上泼去!
几个月前,在丘安市向阳宾馆的一个雅间内,在严俨按照沐淑梅的要求,写下了“退婚证明”之后,却要沐淑梅拿走那张二百万的卡,并且说了一些让沐淑梅感到羞辱的话。沐淑梅恼羞成怒,就端起一杯红酒,尽数泼在了严俨的脸上。
但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严俨,由于血脉已经苏醒,完全是今非昔比了!
沐淑梅抄起茶杯泼向严俨,也就是一秒钟,所谓的弹指一挥间。
但是,弹指一挥间,已是六十刹那!
严俨在一刹那间,便有了反应,他双臂一振。
沐淑梅和严俨之间,隔着两米的距离。
沐淑梅泼出的那杯茶水,还没到中途,但被一股极为强劲的真气逼了回来,全部打在了沐淑梅的脸上,有些水丝还溅到了沐淑梅的眼睛里。
沐淑梅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双手捂住了脸。
沐淑梅原本握在手中的那个空杯子,往地板上坠落。
李岩、李榕、骆洛神都感到两眼一花,严俨已把那个落向地板的空杯子接在了手中,放在了李岩的面前。
严俨的声音,冷如寒冰:“沐淑梅,给老子跪下!”
沐淑梅脸面剧痛之下,破口大骂:“严俨,你这个废物,我饶不了你!”
严俨双袖一拂,一股大力袭中了沐淑梅的膝盖。沐淑梅膝盖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李岩、李榕兄妹皆是大惊失色,兄妹俩不仅惊诧于严俨突然有了一身神奇的武功,还惊诧于严俨突然性情大变——变得冷酷了!
骆洛神尽管已成了严俨的女人,但亲眼目睹了严俨对待沐淑梅的冷酷手段,还是感到严俨变得有些陌生了——现在的严俨,变得骄横和冷酷,以前那个温柔敦厚的俨哥哥哪里去了?
沐淑梅完全没有想到:以前那个公认的废物,竟然拥有了如此厉害的一身武功!
沐淑梅想从地上爬起来,但不知怎的,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大力压在了头顶上,她根本无法动弹!
尽管心中惊恐万状,但是,当着李岩的面,沐淑梅为了自己的颜面,色厉内荏地叫道:“严俨,你这个废物!我不放过你!我们全家也不会放过你!”
“沐淑梅啊,你给我听好了:侮我者,我必百倍侮之!”严俨大笑声中,解除了沐淑梅头顶的压力,大喝一声:“滚回去告诉沐昭宇:两个小时之后,我去沐府,看看你和你的全家,有什么对付我的手段!”
沐淑梅感到头顶压力一轻,很狼狈地爬了起来,逃出了总统套房。
李岩的心理状态很好,尽管心中震惊,表面上却是若无其事,向严俨笑道:“三少爷的武功突飞猛进,可喜可贺啊!”
严俨微微一笑,说:“李少,请把手伸给我!”
李岩很坦然地把手伸给了严俨。
严俨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搭在了李岩的脉门上,一股轻微的内力传送了过去。李岩体脉内的内力,自发地产生了反击。
严俨放开了李岩的手,说:“李少,借纸笔一用!”
李岩立即把一支钢笔和几张办公用纸交给了严俨。
严俨笔走龙蛇,很快写下了一千余字,交给了李岩说:“李少,按照此法练习,不出三年,你就能晋级为武相!”
李岩在几天前,刚刚由武者晋级为武士。按照正常的情况,由武士晋级为武相,至少为三十年。
如今严俨说只需要三年,对李岩来说,确实是大好的消息了!
李岩很珍重地收起了那张纸,说:“三少爷,你这个人情,可太大了!”
李岩天资聪颖,目前又是武士级别的高手,以他的见识,看得出严俨刚才写下的,虽然只有寥寥千余字,却是博大精深,是一门非常玄妙的内功心法。
严俨淡淡一笑,说:“古人云:‘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况且李少对我和洛神,已远远超出‘滴水之恩’了!”
严俨说得很清楚:他给李岩这套内功心法,是报恩!
要知道,这套内功心法,要是拿到黑市上拍卖,让行家见到了,其价值足能在一亿以上!
这时,李榕说话了:“三少爷,我很好奇。”
严俨笑了:“李姑娘,你的好奇跟我有关?”
李榕说:“你原本是一个公认的废物!在那个雷雨之夜,咱俩共处一室,你仍然是个废物……”
骆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