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目中,闫驭寒是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有着她无法仰望的高度,她从来想过他会得这种像裴教授一样,随时会死掉的病。
这个消息,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去寰宇集团的路上,她一直都在哭,到了门口,才止住了眼泪,深呼吸好几次,调整好了情绪,才走进了大堂。
一走进去,刚好看到闫驭寒在一众高管的陪同下视察公司,她停下了脚步:
他一身黑色西装,外面套一件同色系长风衣,帅的让人移不开眼睛,浑身散发着冷峻,尊贵,不可一世的气势。
他正站在那里,听着下属做着汇报,时而微微点头,时而问一两句。
何乔乔看着他,想起他的“病”,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这么在意他的生死了,不是因为害怕自己失去倚靠,而是单纯地怕他死!
突然,她心头一个冲动,穿过人群,飞快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闫驭寒的腰,头埋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顿时,正在给闫驭寒做汇报的人停止了说话,其他的人看到这幅情形也愣住了。
闫驭寒微微一怔,低头,看到紧紧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手抬了抬,然后落在她的背上,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何乔乔使劲摇头,眼泪噗噗往下落。
闫驭寒抬头看了看周围,顿时,所有的人识相地一一离去,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因为哭泣而浑身轻颤着,闫驭寒问道,“受人欺负,要我给你出头是不是?”
“不是。”何乔乔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红肿着一双眼睛,一抽一抽地看着他。
这么帅,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得了这种病,这是不是就叫做:天妒英才?
“你妈妈的事?”闫驭寒猜测着她突然情绪失控的原因。
“不是。”何乔乔使劲摇头,眼泪又滑落下来。
“到底怎么了?”闫驭寒问,这丫头向来乐观,很少哭成这样的。
“我……我就是想你了。”何乔乔带着哭腔,鼓起勇气说道。
闫驭寒听了,微怔,嘴角不由地浮现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说道,“这就哭了?”
“嗯。”她用力地点头,想到放在包包里的诊断书,她真不知道该怎么交给闫驭寒才好。
“乔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给你摆平。”但是,闫驭寒直觉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想他只是借口,虽然听她说想他想哭了觉得很受用。
“你能摆平所有的事吗?”她问,包括他自己的生死?
“……”闫驭寒点头,“你说说看。”
何乔乔怔怔地看着他,无论他多么强大,他也掌握不了自己的生死啊,他又不是阎王。
“没有。”她摇头,红着眼圈,哽咽着说道,“我真的想你了,很想你了。”
当她看到诊断书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闫驭寒脸上的表情缓缓凝固了下来,问道,“何乔乔,你很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事,说,我不会骂你。”
何乔乔手不由地抓紧了自己的包包,闫驭寒的目光随之落在她的手上,她手一紧,连忙说道,“其实我……我刚才在家看了一个电影,想起我妈妈了,觉得很伤心,所以,所以想来找你。”
“真的?”他狐疑地问。
“真的。”何乔乔点头,手不由地按着包包。
“哎!”闫驭寒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果真还是个孩子,也快下班了,说吧,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别哭了。”
“不,你说你想做什么,我陪你。”何乔乔恳切地看着他,说道。
“我?”闫驭寒指了指自己。
“对,你想去哪里,你想吃什么,想看什么,你好好想想,我都可以陪你。”
何乔乔想起闫驭寒除了工作都没好好玩过,吃的也像只山羊似,人间极乐也没享受过,就觉得他太可怜了,眼泪又差一点忍不住了。
“我想……”
“不不不,我们还是哪儿都不要去了,马上回家吧。”何乔乔又想起裴教授的死,随时就倒地死了,要是出去做别的事,闫驭寒突然间晕倒了怎么办。
闫驭寒疑惑地看着她,这丫头奇奇怪怪的。
“我们回家吧,马上。”何乔乔挽着他的手,往外面走去,一刻都不想在外面停留了。
车上,她也紧紧挽着他的手臂,闫驭寒稍微动一下,她就跟上去,好像生怕他会走一样。
闫驭寒扭头,狐疑地看着她。
回家后,佣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何乔乔挽着闫驭寒的手,替他推椅子,又替他把餐具放好,说道,“快吃吧,我今天和你一起吃素。”
“你不是无肉不欢吗?说自己一餐不吃肉,胃就会抗议。”闫驭寒问。
“不是啦,我,我正在学着给胃减负呢。”何乔乔解释道。
闫驭寒看了看她,开始用餐。
何乔乔坐在他对面,望着他,眼睛又忍不住红了,她好害怕,好怕眼前好好的人,像裴教授那样,一下子说没就没了。
“……”闫驭寒抬起头来,发现何乔乔正看着他发呆,泪意盈盈的,“怎么又哭了?”
“没,没事。”她连忙低下头吃饭,嘴里还说道,“你多吃点。”
吃完晚餐后,闫驭寒照常要去书房。
何乔乔连忙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