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的顺利建造让晏飞荷心中大慰的同时,也隐隐有了一丝紧迫感。
醉红颜这段时间遇到的麻烦让她没有什么时间好好思索天工学堂以后的课程安排。如今学堂建造的速度超乎了她的预期,她也得抓紧时间好好规划一下学堂的将来。
连着几天,她又把外面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楚冷晗,告诉楚冷晗全当自己伤势还没好,有什么事情全权处理就行。
受伤的那段时间,晏飞荷名下的产业被楚冷晗打理的井井有条,没出一点儿意外。这让晏飞荷尝到了甜头,现在干脆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楚冷晗跟晏飞荷的婚约已经传遍了永宁城,城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晏飞荷名义上的夫婿,现在晏飞荷呆在家中,由他出面打理事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楚冷晗瞠目结舌,当初的那个假婚约只有晏飞荷亲近的几个朋友知道,他就算给外面的人解释说婚约是假的,估计也没有人相信,反而会说他是一个负心人。
这个晏飞荷倒是对于自己的声誉一点儿都不在乎,该不会她把婚约当真了吧?
楚冷晗心中疑惑,还是接下了晏飞荷的安排。
他知道晏飞荷要忙的东西更加重要。若天工学堂的建造是一个人的骨架,那么晏飞荷要做的规划便是填充这幅骨架的血肉,还有灵魂。
把琐事交给了楚冷晗之后,晏飞荷又把自己关到了房门之中,专心致志地对天工学堂以后要开设的课程进行仔细的规划。
凝夏看到晏飞荷身体刚好,就又投入到新一轮的忙绿当中,相当心疼自家小姐。趁着晏飞荷休息的空档,她不解地问道:“小姐,咱们目前几个店铺的盈利足够我们衣食无忧了,为什么您还要开设那个学堂?”
同样不解的还有周全。
自从晏飞荷那次受伤后,他就把金风玉露酒的制作交给了花颜处理,自己继续呆在晏飞荷身边尽好护卫的职责。
虽然晏飞荷觉得没有什么必要,那日的事情毕竟是个意外,可周全坚决不同意。说了几次之后,晏飞荷也就没再推脱,由得他去。
反正酒那一块儿花颜也熟悉流程,就是要受累了。
以后学堂开设起来之后,得赶紧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去给花颜打下手。
周全呆在院中,听到凝夏问向出来歇息的晏飞荷,也上前问道:“是啊,小姐,我听杜公子他们说开设这个学堂又没有钱赚,咱们为啥要做?再说,小姐的这些产业足够我们衣食无忧了,您就没必要那么累了吧?”
晏飞荷听到二人如此问,很是欣慰。这不仅仅代表着他们对自己的关心,也表明了他们开始从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了。
她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示意凝夏和周全也到旁边坐下。楚冷晗带着卫山去了学堂的工地上,家中没有外人,没必要拘于礼节。
便是楚冷晗在家中,晏飞荷也跟周全他们说过不用那么拘束,在晏飞荷看来,他们三人早已算是一家人。可周全和凝夏不能在楚冷晗面前给自家小姐丢了面子,不能让别人说自家没有礼节,一直坚持不从。
两人见此刻家中没有外人,就听从了晏飞荷的吩咐,也来到石桌前坐下。
晏飞荷稍微沉吟一会儿,然后说道:“凝夏,周叔,咱们在永宁城也算是扎下了跟脚,可是手边能用的人你们也清楚,确实是捉襟见肘。若咱们想的只是在这里捞些钱就走,那确实没有开设学堂的必要。可目前看来,永宁城要成为咱们后方的根基,这样咱们就不能只从眼前考虑了。”
凝夏忍不住问道:“可是小姐,您不是说咱们最后还是要回天澜城去的吗?”
周全亦是点头附和道:“是啊,小姐,您不是说我们还要去找二爷算账,要为老爷讨一个公道吗?”
晏飞荷感受到两人的对于晏才温的衷心,一股暖意用上心头,她柔声道:“你们说的没错,我们最后还是要回到天澜城的,去为父亲讨要一个公道。可是周叔,凝夏,你们得知道,春生堂在大乾发展多年,尤其是在我父亲曾经的经营下,如今亦是根深蒂固。仅仅是永宁城的一个分铺,并不会折损他们的根基。要想到天澜城与他们正面对决,我们在这边的根基也得牢固,不然我们胜算不高。”
两人这才了解晏飞荷竟然考虑的如此长远,不禁为刚才自己的短视赧然起来。周全苦笑着说道:“我们刚才无知的言论,还请小姐不要见怪。我只想着开设学堂不是一个赚钱的生意,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道道。”
晏飞荷哪里会放在心上,对于两人的关心她开心还来不及,这才是自己熟悉的周叔和凝夏。她微微一笑,说道:“周叔说哪里话,你们是关心我才会问起这些,我哪里会责怪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明白了晏飞荷做这些事情的意义之后,周全和凝夏自认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为晏飞荷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晏飞荷没有告诉周全和凝夏他们开设学堂还有自己的私心在内。固然有为自己产业培养人才的打算,可她也想在大乾王朝一点一点地留下自己的印迹,一点一点地利用自己的知识改变这个时代。
她尽量用自己的微薄之力,从改变自己的身边做起,一点一点地让周围的人们都能感受到活着,还有很多精彩的方式,还有很多能够接触并享受得到的东西。比如说已经出现的俏佳人,比如说开业的食遇火锅和金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