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都保持着一小段距离

背负着两个人重量的我渐渐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大脑里一片浆糊,与急促的呼吸声混在一起更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在林子里看到路就跑。

没有办法了!

眼见体力快要见底,我眼疾手快躲到前方的粗壮树干背后,咽了口唾沫焦急地嘱咐回过神来的穆童:“你带着唐映枫先走!”说话期间还不浪费一点时间推搡他,“然后去找老师们过来!”

“那姐姐你呢!”穆童愣愣的,接过被我推倒他手上的唐映枫,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被他这么一问,我倒是呆住了。对哦,我留下来干什么,送人头吗。

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这时候再反悔就显得太逊了。我心虚地嘿嘿一笑:“一会儿我会跟上你们的!”

兔儒已经近在眼前了,不紧不慢地在我们藏身的树前转悠着,抽抽鼻子在寻找我们的踪迹。

“快走!”我终于能够明白电视剧里使劲让其他人先逃的主角们的心情了,原来真的会气急败坏的。

“……!”穆童再说不出其他话来,哽咽了声,再看了我一眼,抽抽搭搭地驮着唐映枫跑走了。

唉呀妈呀,这下真的是又一个人了。

作为三人组里唯一身心完好的人,压力巨大无比。我尽力平缓自己的呼吸,努力找回当初把那双刀唤出来的感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双掌上。

很像魔法少女要变身的即视感呢。

我在这边屏息凝神,那兔儒倒打起了颇有余韵的呼噜声,似乎是已经闻到这里只有我一人的味道了。我的背后毛毛的,总有一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想象到那六只眼睛刺刺地盯着我的恐惧。

伴随着一声嚎叫,兔儒厌倦了再与我玩捉迷藏的游戏,一只鲜红的舌头从天而降,□□裸地垂在我头顶前方就要袭来。

我在心里惊呼一声,实在没想到这攻击居然会从头顶而来,至少在刚才以前我都以为那兔儒是在我背后的。这画面犹如恐怖电影般足以让人吓得心脏骤停,我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双腿发软地往旁边一滚勉强躲了过去。打空的舌头毫不客气地刺入了树干里,再抽出来时可以看见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这破坏力……是不是加强了?

我心生后怕,狼狈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打算在森林里来个秦王绕柱走或者来个蛇皮走位把它打个摸不着头脑,但是很遗憾的,刚走了几步,又是一招远程攻击挡住了我的去路。

啊,是那条尾巴。

我心声不妙,忽然一道呼啸的风声让我警铃大作,我一转身,兔儒身姿轻盈地向我扑来,张着血盆大口,眼中锋芒四起,一只前爪勾起锋利的指甲,那距离完全可以将我的脸抓个惨不忍睹。

一瞬间我的脸唰的一下惨白,后有一条尾巴挡着,前有兔儒气势汹汹,想要往左右躲是来不及了,那么只剩下……

来不及害怕了,反而是条件反射般,我猛地交叉举起手中的刀形成一个防御的姿态,尽力地扎紧自己的下盘。

“噌——”指甲跟兵器的碰撞声带来的是足以让双臂失去知觉的力道,我咬破了嘴唇,从脚下的土地被我蹭了个大洞就可以知道,我真的是开了挂才可以扛下这一击。

毕竟我完全不觉得我是个当坦克的料。

真是旧伤未痊愈就又添新伤,感情我真的是惹是生非的体质。对抗着兔儒的爪子,我思考着怎么样才能脱离现在的状况,这一天到现在真的要体力不支了。

兔儒的六只眼睛与我对视着,虽然很可怕但我又不可分散一丝注意力,那黑眸红瞳的眼睛阴森无比,充满了毫无理智的杀意和仇恨,但那一闪而过的挣扎又是什么?

它的呼吸起伏也很大,甚至要比我的激烈许多,前爪的力气不减但可以看到明显的颤抖。就算是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了。

也许是我之前没见过兔儒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按照唐映枫之前那十分惊讶的样子来看,或许这兔儒与他们之前所见过的不一样?

我感觉自己看穿了一切,细细想来,这可能是兔儒里的变异种也说不定。那说到变异种,就很容易联想到可能是某种力量让它们变异了,而那股力量是什么……

我突然觉得不太好了,仿佛预感到自己探到了什么巨大阴谋的门槛,再来一步就会被卷进去然后万劫不复之类的。

希望是自己想太多,抓住了兔儒的那一丝挣扎,我细细调动自己的力量,应该说是灵珠的力量让自己脱离困境。像是无师自通那样,仅仅是稍微与灵珠有了一丝联系,那股炙热而又强大的热流一下子袭遍了全身。一刹那,红色的刀附了魔似的燃烧起来,火光照亮了我的脸颊而火焰烧伤了它的爪子。

任何生物都会惧怕火焰,兔儒也不例外,霎时痛得尖叫一声抽回了爪,丝丝青烟从它的皮毛升起,只是触碰到了一点,灵珠的火焰却几乎将它前掌处的毛给完全烧掉。

我正想感叹一番这大佬般的力量居然是自己的时候,兔儒却发了疯似的再一次发起了攻击,狂暴模式下的它开始无差别地击打着身边无论是生物还是植物或者只是石头,爆炸般的轰鸣一阵阵在耳边响起,由于这次的攻击并不完全针对我,很简单地,我逃离了这攻击范围,慌不择路下,我攀上了一颗矮树。

虽然说是矮树,但它至少也有两米以上了,至少对比别的参天大树来讲这确实只是棵矮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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