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珠珠,你醒了?太好了!你快吓死娘了!”刚高兴完, 却看到陈安慧仍旧木呆呆地盯着她看, 不禁又担心起来,赶紧回头对身后的丫鬟道, “快,快去喊大夫来!还有三爷!”

“是,太太!”身后大大小小的丫鬟们也是一个个抹着眼泪, 其中穿着一身翠绿色衣衫稍微大些的赶紧应声而出。之后剩下的那些端茶的端茶, 喊人的喊人,一时间院子里便多出了许多声响,气氛也眼看着欢快起来。

那年轻妇人吩咐完, 又回头轻握着陈安慰的手对她柔声道:“珠珠,告诉娘,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安慧记得她娘是一个小门小户里低眉顺眼的平常妇人,绝没有眼前这年轻妇人身上这样鲜亮的活力。

她现在完全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 只能回道:“头有些疼。”开口才发现其实喉咙也是疼的,说话声音沙哑得很。

那妇人闻言赶紧说道:“之前你撞到了头,昏睡了三日, 但是大夫说能醒来便是无碍了。你要不要喝点水?”见陈安慧点头, 便立马起身小心扶她坐起, 转身接过身后另一个丫鬟早已端过来的温茶递到她嘴边。

陈安慧四肢无力,便就着对方的手狠狠喝了两杯才停歇。

喝完水没坐一会儿, 她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 她便在丫鬟口中知道, 昨天她爹三爷和大夫都已经来过,大夫说是已经没什么大事了,重开了个回复气血的方子,再喝几天就好了。

这时外面候着的小丫鬟映儿进来福了福身禀报道:“小姐,太太带着四小姐来了。”说着便掀起了帘子把人迎了进来。

陈安慧转头便看到之前的那位妇人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进了来,小姑娘长的挺秀气,就是神色有些畏缩。

小赵氏——也就是那年轻妇人——见女儿盯着庶女崔瑾玞看,便笑着走近对她说道:“你四姐姐听说你醒来了,便过来看看你。之前你昏迷的时候,你四姐姐很是担心,还给你抄经书祈福了。”

说着,那小姑娘身后的丫鬟便把一个镶螺钿四方黑漆盒子递给了香茹,香茹接过放在了一旁的檀木柜子里。

“我字没有妹妹写得好,只是心里盼着妹妹能早点好起来,便替妹妹抄了些。”那小姑娘细声细气地说道。

“这也是你的一番心意。你看别人有谁心里想着我家珠珠了?”小赵氏说到这个便怒气上涌,“我家珠珠受了这样的罪,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竟然罚抄几本书就了事了。”

四小姐崔瑾玞和几个丫鬟听了,都默不作声状若鹌鹑。

小赵氏不愿在女儿面前发火吓着她,便对陈安慧道:“珠珠啊,娘外面还有些事要先回去,我让你四姐姐陪你说说话,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就让香茹来找我,啊?”

陈安慧看着她一脸似喜还悲的样子,低眉木讷地应了声“好”。

旁边的崔瑾玞看她样子不似从前,却是神色不安,在小赵氏出去以后,坐在小丫鬟搬来的圆凳上,对陈安慧担心地道:“妹妹你身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陈安慧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细眉细眼,嘴唇弯弯,和她这个娘长得却是一点不像。

崔瑾玞看她没有反应,便又接着道:“妹妹你也别着急,养身子不是一时半刻的事。虽然春晖女学的秋试两个月之后就要开始了,但是即便今年参加不了,你明年还是能去的。”

赵安慧闻言却是一愣,春晖女学?听到了熟悉的名字,陈安慧原本还糊里糊涂的脑子似乎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极快的转了起来。

原来我还在这儿!

春晖书院原本是开国皇帝手下大儒沈善从一力开办的,为的是能开民智,替高祖武皇帝培育贤才。在京中比国子监还受人追捧。

而春晖女学却是在武皇帝的元皇后极力要求下,在春晖书院里开办的,主要是教导一些从五品及以上的官家小姐。

赵安慧从醒来到现在其实脑子就没有特别清楚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身在梦中,还是在地府受罚,只是受罚的方式古怪了些。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她可能还在大梁,只是不知已是过去了多少年。

如此想着,她转头便看向眼前的小姑娘,状似疑惑地问道:“姐姐,女学建学多少年了?为甚每年参加秋试的人仍如此之多啊?”

崔瑾玞被她的忽然开口吓了一跳,却又赶紧接话道:“自从沈善从大儒建武五年建春晖,八年建女学,到如今建德十六年,女学建学才二十九年。不过想入春晖女学的人如此之多,并非因为建学年限,毕竟江南那边建立自前朝的百年女学也是不少的。”心中却是感叹妹妹睡糊涂了,连这些都不记得了。

原来现在才建德十六年,竟然已经过去八年了!

陈安慧到现在还能想起最后弥留之际,孙子趴在她床前哭喊着“奶奶”的样子,心中酸涩无比,刚一出生他便父母双亡,现在她又走了,不知他现在过得如何?

她双目泛红,抬眼看向崔瑾玞道:“那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春晖书院里的学子们念书念得好吗?我听说平都侯。。。”

崔瑾玞闻言却是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对她道:“妹妹你还念着平都侯世子爷呢?咱们这样的人家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再者这世子爷天生聪慧,聪颖过人,其文章是连梁大人都夸赞不已,这样的才俊,比那普通勋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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