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对那什么格萨尔王临时成就天阶的门路没什么兴趣,这玩意对我没什么用,我最多也不过是拿它作为参考而已,我自从击败了冷暖之后,距离天阶已经越来越近了,不需要再病急乱投医了。而我非要来蕃山高原看看主要还是为了长长见识,看看这世界上除了我所看管的那些风景以外,还有多少我做梦也未曾见过的景色!”阮殷发自肺腑地说道,“但不管我在来到此处之前做过多少假设,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有今天这种经历啊!严渊,我真是太开心了!这个世界可真是太有趣了!”
“阮殷……”严渊看着阮殷,似乎因为她的话语而有些莫名的感动,他轻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动情地点头说道:“我明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啊……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前,无论你想去哪里,想看什么景色,我都会陪你到底的……”
“严渊……”
“那个……阮姐姐、严哥哥,现在真的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吗?”白央躲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看起来颇有些惊慌和不安,同时,似乎有些无语地质问道:“而且被一群猴子袭击的画面有什么值得感动的啊?”
“呃……”“这么一说还真的……”
原本还做出了一副感人至深的严渊和阮殷一下子泄了气,两个人双双无精打采地叹了一口气,接着由之前还感慨着什么“没见过的景色”、“这个世界可真是太有趣”的阮殷作为代表,没好气地骂道:“我哪知道这帮被吹得上天的‘魔族’,就是一群猴子啊?!见鬼,我总觉得格萨尔王的逼格也要掉下来了!”
“啊!伟大的格萨尔王和这些猴子绝对不一样!”作为土生土长的白央自然听不得阮殷对格萨尔王的鄙夷,不过她反驳的话语似乎也有些没有什么底气……因为眼前这些猴子的确一边叫嚣着它们魔族的身份,一边被严渊和阮殷轻而易举打得哇哇大叫,看起
来别提多丢人了,“那个……也许这些猴子只是在这里呆的太久了,实力退化了呢!”
“倒是有个可能……”严渊叹了一口气,“不过如果魔族残党此时已经变成这个模样了,我对继承格萨尔王力量的继承者也没有什么幻想了……扯犊子吧,末法时代就连高原之上也变得这么孱弱了吗?”
他们此时立足于贡布日山的山顶,而那些伪装成僧人模样的“魔族们”,则咋咋呼呼地集中在半山腰位置,说要夺回罗刹妖女的力量,并时不时对他们进行一两次冲击!不过鉴于严渊和阮殷这两个高级修行者的实力,这帮魔族不仅迟迟攻不下来山头,到了后来甚至在休息的时候越躲越远,有些不敢上来送死的意思了!而白央是严渊特意下山带上来的,毕竟小姑娘没有修为,若是被这帮猴子抓住当了人质,对于严渊和阮殷来说也挺麻烦的。
“话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罗刹女吗?”白央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向了平放在阮殷身边的一具骸骨,小姑娘胆子还挺大,见到这可憎的骸骨不仅一点都不怕,甚至还颇有好奇心地凑了上去,左看右看了半天,甚至恨不得伸出手指来戳一戳这具骸骨,“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挖她的坟墓啊?哥哥姐姐们难道说是大梁来的盗墓贼?!”
“不,我们没有挖她的坟墓,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坟墓。”严渊嘴角微微一抽,有些心虚地否认道——毕竟如果将那间密封的洞中洞完全可以视为坟墓,甚至当做棺材违和感也没那么大,如果真的这么看待的话,他们刚刚的行为可以说不仅仅是挖了人家(全体山民和魔族的)祖坟,还用蛮力把人家老母亲的棺材板打碎了!
当然,那些魔族的终极目标也是把他们的老母亲的棺材板打碎,把他们的起源之母从坟墓里拖出来,夺取她残存的力量!严渊和阮殷只不过是把他们想做的事情做出来了而已。
“
就是就是!”阮殷也有些心虚地帮腔道,她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接着便指着严渊说道:“而且是他说要把人家的尸骸拖出来的!要怪就怪严渊这个变态好了!”
“我……你???”严渊完全没想到一下子就引火烧身了!他张大眼睛瞪了好几眼这个甩起锅来心狠手辣到了极点的女人,没好气地说道:“那还不是你没法把她残存的力量剥离出来,我们没办法才只能拖着她出来吗?!”
“我不管!我不听!我只不过是能感受到灵魂而已,不代表我能操纵剥离这些灵魂碎片呀!”
“嘿!你做不到为什么当时答应得那么痛快啊?我还以为你能做到,所以放你折腾了快一炷香都没成功,要是早点放弃拖着就跑,我们哪能被堵在这山顶啊?”
“但我们也没被堵在山顶啊!我们这不是在等格萨尔王来吗?要是想下去,我们什么时候都能下去的呀!”
“我不听!我不管!就是你的锅!!!”
“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女人啊!”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阮殷啊!”
“等等?我的名字怎么变成形容词了?!”
白央一脸懵逼地看着严渊和阮殷吵吵闹闹得掐起架来,实在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比较好,这块气质独树一帜的蕃山美玉有些为难地抬起双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劝说他们别吵架比较好,还是放着他们这样感情不错地吵架比较好……她思考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出什么靠谱的结论,但就在她思考的这短短时间里,随着一阵吵闹的喧嚣声,几十个身手矫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