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殷!你别以为我怕你!这不是南宁,我何书远不会让你这样放肆地霸凌民女的!”何书远掷地有声地对阮殷大吼道,他一手放在剑柄上,似乎是一言不合便打算拔剑了,而化名为袁小燕的严渊此时躲在他的身后,那张圆嘟嘟有些婴儿肥的脸看起来红红的,一双大眼睛也像是被雾气迷住了一般,隐约有些泪光闪烁。
但与那可怜兮兮的严渊、正气盎然的何书远截然相反的,却是阮殷。只见她看着他俩,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但那笑容之中不带一点和气,只带着些许杀气:“怎么?何大少看不得我阮殷和女人勾搭欢好?”
“哈?我不是……”何书远一愣,显然是上来被阮殷理直气壮的质问给问懵逼了。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就是这么想的!”阮殷杀气满满地微笑道:“在你的心中依旧是大男子主义横行,觉得只有男人才能拥有女人,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所以才会阻止女子间欢好——因为在你看来,女子间若是撇开男人欢好,那岂不是等同于背叛行为?叛你个大头鬼!当今天榜半数皆为我辈女流,外庭皇帝御座之下也大有女子当政!你这厮凭什么歧视女性?我今天不把你当场打得半死都对不起我为了女权解放奋斗这么多年!来吧,决斗吧!”
她这一段字字珠玑,句句含泪,说得是激扬愤慨,看得是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拍手称快,看得是让知晓真相的何书远他们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明明是你阮殷大魔王霸凌强吻民女,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我不尊重女性了?我那不尊重女性了?你丫在南宁交往那么多小女友我又骂你伤风败俗过了?!哇!欺负人啊!
何书远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一咬牙,厉声喝道:“好!决斗!我……我何书远就算是背负骂名,就算是和你们阮家作对到底,今天也要救下袁小姐!”
“呵,男人。”阮殷冷冷一笑,接着猛然弯腰,然后陡然加速!
她一动,何书远的脸色就变了!
他本来觉得这决斗并不是什么难以对付的问题,阮殷虽然一直都是自己长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但那是在坏的方面作为让人闻风丧胆的反面教材出现的!这个自小就自大纨绔的阮家大小姐又能有多少时间用在修行之上?就算她是南宁阮家之后又如何?不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吗!他何书远在长沙一带也能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已达到人阶上品,在地阶天堑面前足足积累好几年力量准备破关了!
但此时,何书远已经意识到不对了。
阮殷几乎是瞬间便拉近了自己与何书远的距离,而这个时候的何书远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见阮殷闪电般地出手,一巴掌毫不留力地扇在了何书远的右脸!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阮殷可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她这全力一掌直接扇得何书远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咬牙,一手撑地没让自己倒下,同时另一只手猛然抽出腰间的宝剑,打算反击!
但阮殷比他更快,她在扇出那一巴掌后并没有任何停顿,右手在自己的腰间轻轻一挑,一把如同奇特毒蛇鳞片的短刀利刃立刻弹起,她在空中握住,并极力扭动身体,接着刀光一闪!那短刀竟是精准地打击在了何书远宝剑的剑柄之上,巨大的力道让还有些晕眩的何书远下意识放开了手中剑!
他大呼不好,但已然来不及了!
阮殷顺势用左手拽住了何书远的衣襟,一扭一转!生是将他凭空抬起,又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低头轻笑着嘲讽道:“怎么了何家大少?不是要当英雄救美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打翻了?”
“你……你们别打啦!何公子你没事吧?!”严渊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眼中带着泪光扑到了何书远身边,阮殷见状皱了皱眉头,也就收回了自己的脚,退后半步。何书远还躺在地上没说话,一旁他的伙伴们就看不下去了,那名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懒散青年一马当先冲了过来,挡在了何书远身前对阮殷拱了拱手:“阮小姐,何必欺人太甚呢?”
“公平决斗,何少技不如人,哪来的欺人太甚呢?”阮殷挑挑眉毛,“怎么?还是说你们何家要和我们阮家打一架?也不知道你们何家家主吃不吃得消我爸一枪啊?”
“你!”那懒散青年脸色微变,他着实没有想过阮殷竟是嚣张到了如此地步,敢情之前所听闻阮家大小姐的纨绔表现是一点夸张成分都没有?!他的懒散只是没有兴趣参与这些大少们的冒险活动而已,可不是没有脾气,此时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阮殷了,他冷着一张脸说道:“这可不是南宁,你这不懂事的孩子也敢如此嚣张?信不信我替龙屠先生教育教育你?!”
“哈?你算什么人,也配替我爸教育我?”阮殷失笑,然后像是失去了兴致地摆摆手,“算了,那小妞你们带走得了,我没兴趣了。这个小婊砸想和你们家何大少一起过就算了吧,我阮殷不缺这么一个暖床的。不过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我?”青年没有什么表情地说道,“韧鳞季佳轩!”
“呵,没听说过的无名小卒。”阮殷不屑一顾,接着转身就走,何书远等人看着她远走的背影,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这纨绔大姐头实在是名不虚传着实恐怖!只有季佳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