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后院,程玉燕吃了苏卿暖开的药之后,慢慢地有些好转,哪怕才两天时间。

“莺儿……”才恢复一些精神,程玉燕立刻把贴身丫头莺儿叫到身边来。

“小姐,您躺着,别起来……”莺儿立刻上前,将程玉燕扶住,“您可有什么吩咐?”

“这阵子府里可忙?”程玉燕语气仍旧虚弱,关心的却还是程府的事情,“许久未曾见到爹爹了……”

莺儿见程玉燕病成这样老爷也没来个人问候,小姐却还心心念念着老爷,一时间红了眼眶:“小姐,您可别问老爷的事情了。最近府里挺好的,没什么可忙的……”

见程玉燕面色似乎有变,莺儿赶紧改口:“不过老爷似乎挺忙的……”若是说老爷不忙,却十天半个月不见老爷来探望这个生病的女儿,可怎么让小姐心里舒坦?

说起来小姐的命也真是太苦了,好容易嫁了个好郎君,却不想竟然全家获罪。若不是老爷把小姐保出来,这会儿小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只是可怜了小少爷……

“是吗?”程玉燕轻轻咳了咳,“你可别唬我。虽然我是昏迷着,可却能感觉到府里的动静。今儿个可是有人来咱们院里盘问了?”

莺儿知道程玉燕虽然迷迷糊糊的,但程家这几日的确在大张旗鼓地找些东西。听说正是当日苏神医前来给小姐看病的时候掉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十分重要,整个程府人心惶惶的。

这不,早上一大早就有人把院里的丫头们都叫到前厅去了,挨个儿盘问。虽然结果没问出什么,但到底让人心里害怕。尤其是老爷的脸色,从来没有如此严肃如此铁青过。

“没什么,小姐……”莺儿轻道,“不过是咱们府里有人手长,估摸着是拿了府里一些值钱的东西。老爷夫人都在查了,同咱们院没多大关系,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程玉燕想了想,不疑有他。只是她想了想,又问:“当日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你说给我看病的大夫,叫什么?”

“哦,说起这个,还真是感谢他了,”莺儿见程玉燕不再问府里失窃的事情,便道,“他可是个神医呢。他的名字叫苏青,是从药王谷里来的。听说他的师父可是了得,可是当年的御医何首乌呢。要说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我还怀疑他到底能不能治好小姐的病,毕竟,他才二十出头呢……”

“二十出头,苏青……”程玉燕心里一动。苏青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不熟悉的。二十岁的年纪,同她却是相仿。可是,那日苏青来给她看病的时候,她虽昏迷,却能闻到那人身上淡淡的兰花香。

那种淡淡的兰花香不是每个人身上都会有的,让她想起当年的旧友,江君。

可是君儿当年早就已经死了。程玉燕这两日心里一直在盘旋着这种矛盾的想法。人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可是君儿死了,这又是大大的事实。

但话说回来的,当年裴樾在君儿坟前跪了七天七夜以致于后来腿都废了——这事情却是千真万确的。可是前阵子她让人去给君儿上坟,却是发现,坟墓有被动过的痕迹。

坟里早就空了。

“莺儿……”程玉燕心里惦记着这事儿,想到那日苏青给她的感觉,便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江子坤都没死,说不定君儿也没死呢?程家欠江家的太多了,在程府的日子虽不好过,但有这样一个信念在——她总想为江家再做点什么。

“小姐请吩咐。”莺儿道。

“明日备上车马,我要亲自到大秦医馆一趟。”程玉燕道。

“明日?”莺儿心里有些疑惑,“小姐如今身子还弱得很,为何要明日前去?这大秦医馆的门,却是不好进的。”

“大秦医馆的门不好进,总好过请苏青到家里来。你可忘了,爹爹是废了多大的周折才把苏神医请回来的?”程玉燕主意已定,不管莺儿说什么,都执意要到大秦医馆一趟。

*

程府前厅,盘问完程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程彻一脸呆滞地坐在上位——偌大一个程府,丢了这么重要一个东西,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察到事情发生了。

怪只怪这东西本来就十分机密,平时他的书房的确鲜少有人去的,附近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人。

可是他分明安排了人手在书房附近,可到最后这附近的人竟然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这事情可就十分棘手了。

“管家,你可查到近日有谁买了西瓜回去?”程彻看向管家,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个西瓜身上了。毕竟这个季节少有西瓜,那么西瓜的价格定然是很高的。

而能买得起这么高的价格的西瓜的人家,定然是有钱人家,所以他让人在达官贵族里头找——何况那东西隐秘,而且知道的没几个,只会是他的仇家前来,将这东西偷偷地拿走了。

而他程彻平日树敌太多,这事情恐怕不太好办的。

但至少有个范围。

“回老爷……”程管家看着程彻一脸希冀的模样,顿时蔫儿了,讲话也吞吞吐吐的,“这……”

“这什么这?快说!”程彻差点又要拳打脚踢往程管家身上招呼,但这两天实在是拳打脚踢多了,连个折腾的力气都没有,于是将那胖胖的身体钉在椅子上,“你到底查到了什么,一字不落地说出来,我倒要看看的,到底是谁敢跟我程彻作对!”

“可是老爷……”

“别吞吞吐吐的!不管是谁,敢和馥太后她老人家作对的,绝对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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