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一注意,竟再也放不下了。

只可惜,他们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堂堂一个公主,又怎么会许配给一个侍卫?

“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都可以追随。”凌香笑了,笑得极是开怀。她知道了孙正浩对她并非没有感情,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在一起,只要知道了这一点,她就很开心了。

“公主,您不能这样做,您还有父母,而属下是从小跟七王爷一起长大的,属下不能,真的不能……”双眸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泪光,孙正浩跪倒在地,双手死死地捂住脸,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痛苦。

面如白纸,凌香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却仍在保持微笑,“傻瓜,你真的是个傻瓜,你知道让女子说出这私奔这件事需要多大的勇气吗?我的勇气也就只有这一次了,若你真的能抛弃一切该有多好。”只是现在的我们都无法抛弃一切。

“香香,是我对不住你,今生无缘,只盼来世。”颤抖着嘴唇,孙正浩抬起头,一脸愧疚地道。

“孙正浩,你滚吧,永远不要再来这里。”嘴角的笑意凄楚,凌香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出了这句话,心脏都紧缩得发痛。

还是记得的,那年的夏天,也是在暗香园,凌香在收拾被雨打落的花朵时,心疼得哭了出来。孙正浩恰巧路过,对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当时的她又伤心又生气,便毫不留情地道:“你滚吧,永远不要再来这里。”

当时的孙正浩只是一愣,随即淡淡而笑,暖如春风,“这个可不行啊,你还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对当时的她是有多么的重要。

她虽贵为公主,更是皇宫里唯一的公主,却始终不受她的父皇疼爱,她的父皇眼里只有那个太子凌志,就连她的嫡亲哥哥也只知道游戏人间,甚少与她说话,宫里面的下人都附和着皇后的意思,明里暗里的瞧不起她,除了七王爷凌辰偶尔来陪她说说话之外,就只有孙正浩肯亲近她了。

至于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她实在是懒得搭理。

什么公主,说到底只是孤单的一个人罢了。

其实她想要得并不多,只是渴望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无目的的对她好,不是因为她是公主,只是因为她是她,仅此而已。

但是这一次,那个人再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从今往后,你是死是活与我再无任何关系,就算某一天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同样的,你也要如此。”冷言冷语的说着,凌香头也不回地说出了绝情的话,咬着唇瓣,她硬生生地把眼泪尽数逼回,仰天长笑了一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暗香园的入口,不再有丝毫的留恋。

冰冷的话语在孙正浩的脑中,如同炸了一个响雷,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有风还在静静地吹着,一片艳粉是芍药花瓣飘到了他的掌心,很美丽,很漂亮。

他记得这种花的别名叫做离草,蓦然间想起凌辰读过的一句诗,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嘴唇不由自主地蠕动了下。

你我之间,纵使勉强分开了,心里还是会互相折磨彼此。香香,但愿你成亲之后可以尽早忘了我,所有的痛苦就留我一人承担吧。

强忍着心底的抽疼,孙正浩快步地离开了暗香园,再待下去,他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带凌香走。

脚下如同生风,他一路疾驰,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地离开这里。

突然间身形猛的飞起,他被打出了十好几米远,视线渐渐聚焦,他的脸上登时微微有些黯然。

“可清醒过来了?”清凉的声音带着森森的寒意,成功地驱散了孙正浩脑中的混乱,他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少爷。”

凌辰的眸子里拢上一层薄薄的寒意,低声道:“觉得很痛苦的话,就回王府练剑,别在这里横冲直撞的。”

“是,少爷!”说完了这句话,孙正浩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头也不回地快步走掉。

脸上神思不定地自暗处走了出来,苏沁看向凌辰,眉头微微一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思?”

“我与正浩虽主仆,却从也是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怎会不知。”

“只是可怜了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以凌宇和凌志的性格,是绝不可能把凌香许配给孙正浩的。

“沁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回护国公府,我想近期先给冯承志调养调养身子,顺便再研究下苦心芍药,看看是否真的能解了他的毒。”

很冷淡地一扬眉,凌辰语意不明地道:“沁儿对他还真是上心呢,即便身处皇宫之中,心里还仍旧惦记着。”

这话怎么感觉不太对?若无其事地揉了一下鼻子,苏沁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也知道他的身世,说到底,他现在这么惨,也是因为他爹维护了护国公府,我们护国公府难逃关系,这人情可是他们一家人的性命换来的。”

神色微微一滞,凌辰背过了身子,满脸歉意地道:“抱歉,我不该这样说的。”

“没事,咱们走吧。”

摇了摇头,苏沁表示理解地率先朝前走去,凌辰忙跟上,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保护着她。他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她知道,只要她能够开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出了皇宫,他们一路往护国公府而去,凌辰摆明了就是要赖在护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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