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
周思而脚步放慢，挺认真点头，“担心。”
姜成眼眸微敛，压下胸口的悸动，手心都是冷汗，“没事。”
他说没事，便不再开口。
队伍行进速度加快，周思而跟在九班后面，靠近小楼，微抬眸，一眼看见，秦牧立在车前。
他在等她，还得赶回去。
实在显眼。
周思而稍一迟疑，脱离队伍，朝着他走过去，往他跟前一站，“要走？”
秦牧抬手，将她军大衣紧了紧，她瘦了些，衣服很是不合身。
她没让他动，往后退了退，很是正经，“吃过饭了吗？”
秦牧手放下，看她，“回去吃。”
他说着，一低头，凑上前，在她嘴角亲了亲，声音低哑，“周少尉，你要乖。”
周思而没躲开，闷闷点头。
他一靠近，她腿都有些软。
还不能叫人看出来。
秦牧盯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喉咙微动，转头上车。
等着她进去，他才开走。
早饭吃到一半，王指战走过来，“你们没瞧见俞少将？”
没出早操，也没出来吃早饭。
刚刚上去敲门，也没人应。
他视线在九班晃悠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周思而身上，“思而？”
知道他俩住门对门。
周思而还真不知道，从昨晚在食堂见过，之后就没了印象。
全都没见过。
她摇头。
王指战脸色有些不好看。
周思而将勺子放下，抬眸看他，“有钥匙吗？我上去看看。”
王指战一抬手，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抬了抬下巴，轻咳了声，“去看看也好。”
他没敢开门。
周思而点头，要走，姜成反应很是速度，直接跟上。
她上去，先敲门，里面果然没人应。
走廊里很安静，这会儿，军装们全在食堂吃饭。
一天三餐，准时开饭，训练消耗这样大，全在狼吞虎咽。
她拧钥匙的时候，动作还挺慢，嘀咕着，“俞少将，我要开门了。”
姜成站她身后，瞧着她犯傻。
门打开，出乎意料，里面真没人，布局和对面那屋差不多，很是简单，但整洁有序。
空间不大，一目了然。
俞启纯不在。
王指战领着几个负责后勤的军装走过来，“怎么样？”
姜成摇头，“没人。”
周思而站在门口，想了下，偏过头，疑惑道，“进山了？”
训练基地统共就这两栋小楼，剩下的就是那积雪不融的山。
闷不吭声进山，倒很像他能干出的事。
王指战眉心拧的厉害，转头就吩咐，“带人去找。”
周思而立刻跟上。
挺仗义。
但，一行人从楼里出来，脚步立时就停下了。
俞启纯脸色发白，但脚步还算沉稳。
他走近，王指战迎上去，还不太高兴，但没敢表现出来，“正要去找。”
俞启纯不冷不淡，嗯了一声。
他要上楼，但没站稳，细看，他手都在抖，身上都是冷气。
王指战正抬手，示意军装们解散，没瞧见。
周思而倒是看得分明，跟上去，叫他，“俞少将？”
俞启纯看她，嘴角紧抿，声音很低，“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