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回答,看着他睁眼说瞎话,凤云浅耐性渐失道:“侯爷可莫要揶揄于本宫,昨夜幻裟往宫里给太后送火灵芝,经一番原因,她可是说你会折这物件,难道幻裟是在骗本宫?”
凤云浅话刚落下,便听他淡雅道:“我未曾揶揄公主,这却是我折,但我也却不知这与纸鸢有些相像的东西是什么。”
话罢,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凤云浅手中的纸飞机,旋即一脸面瘫无绪的将其放到了凤云浅的头顶。便就越过凤云浅,继续朝前走去。
看着他动作,凤云浅额迹青筋突了两下,果然他不是颜术么?想着,凤云浅问出最后一个疑问:“侯爷这是与谁学的?”
“少时与一位商人所学。”他淡雅答罢,抬步不止。
听此,凤云浅却是蹙眉,虽说不认为他就是颜术了,但是,他与颜术容颜一样,这难道只是巧合?可若他真的是颜术,便不会与自己这般疏离。或许,这南宫戟真的是颜术的祖先。只是,这纸飞机不会无端出现在古代。难道,难道十几年前颜术穿越来了?然后在古代娶了媳妇,生下了南宫戟?!可,可这样还是不符各种因律。想着,凤云浅决定以后慢慢探究,毕竟,颜术惯会演戏。
微微侧首,见她将纸飞机放入袖中,似是不打算继续追问什么了。他墨眸闪过什么,幽深冰冷而不可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今朝,群臣议和亲之事,多数人皆赞同公主和亲,并望皇上收回尚国令,皇上闻此态度不明,于此,公主处身危矣。众臣皆知北狄与南梁龃龉已久,自的不单单是与南梁。但,自古以一人平息数万人征苦,没人会选择不。所以,公主可有想过选择?”北狄那般明确的只要凤云浅和亲,说不准,醉翁之意不单单在风家上面了。不过,他不在意这些,他要的,只有风家势力。阻碍他的人,无论在下什么棋,他都要毁掉。
听着他淡雅疏离的嗓音落下,凤云浅停下抬起的脚步。桃花眸看向那人身姿,噙着意味不明的冷沉。她现下确实是处在危墙之下,朝臣竟让皇帝收回尚国令,看来对于自己手持尚国令这件事,是真的非常的不满也不赞同的。
“侯爷所说的选择,本宫从不指望。”她的选择只有一条,那就是她的命她来定。他口中所说的选择,自不会是逃嫁什么的意思。他口中的选择或是风家,或是他。可她就算是选择,也是选择利用。
听着她的话,那人转身瞧向她,墨色长眸掠过一缕薄凉,似是从不曾想,她会说出这般话。不由得,他寡薄的嘴角噙了几分笑意,凉薄疏离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公主现下遭世人注视,定知南宫这话之意。”
凤云浅听着他似是忠告的话语,桃花眸平静的看着那人容颜,心下却是悸动着不属于她心情的感情。他无非是告诉她,切莫锋芒毕露罢了。
“不管怎样,本宫还是要谢谢侯爷的提醒,宫里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告辞。”话罢,凤云浅便越过南宫戟,朝着竹雨居外而去。南宫戟和颜术的性子以及言语方式,可谓是连一分相像的都未有。怕是她有什么搞错了,也不无可能。
还有和亲的事情,她必须要有所动作行动了。
他瞧她身影,墨眸淡淡,深邃而让人猜度不出半点情绪。
出了竹雨居,凤云浅便见濯叶和青鸾两人并列站着,瞧向天乌沉沉的,像是还要下雪的样子,凤云浅便对着两人道:“走吧。”
“诺!”青鸾应着,跟上凤云浅时,回头看了看竹雨居。
而濯叶却似是什么也没想的,将刚才折的一枝寒梅放到了凤云浅的手中,容色笑的纯良无害。看得凤云浅心情轻愉了几许,正想问他喜欢寒梅吗。谁知手中寒梅枝桠,突的被一只青葱玉指紧紧握住,将寒梅枝从自己的手中狠狠拽离后,扔在了地上。瞧着手心被寒梅枝桠划过浅细浸血的伤口,凤云浅抬眸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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