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骂着:“小娘皮,先时不还很嘴硬要跟我理论吗?我告诉你,我就是王法,我说你跟逃犯有关系,就有关系。”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自己所有的衣服,就往来。古微微用手捂住眼睛,不去看他的身体,嘴里喊着:“不要,不要,不要过来……”紧握的手心里,握着她的“武器”。

沙首领像一座山压下来的时候,古微微摒住呼吸,手一扬,沙首领下意识往后一退,却还是吸入了不少粉尘,瞪着眼睛望着古微微,手指指着他,嘴唇似乎动了下,然后身躯砰然倒下,压住了古微微的一条腿。

古微微又等待了片刻,拿起准备好的湿毛巾擦了手,费力地从他身下拿出腿,狠狠踢了他一脚,嘴里压低声音骂道:“混蛋,还想占你姑奶奶的便宜!”

沙首领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动了下,把古微微吓了一大跳。古微微想了想,从头上拔出金簪,纠结半天,还是咬着牙上前,对准他的太阳穴,狠狠扎了进去——她不能冒险,这个药物对每个人的作用都不一样,下一刻,他可能就醒了。

沙首领身体痉挛般抖了抖,然后很快失去了呼吸。

古微微在他脖子上摸了摸,确认他确实没有生息,一坐到地上,望着自己的手不敢动弹——她救过很多人,杀人却是第一次。

本来想的是怀恩带人来解围,但是既然来不及,那她只好动手。现在她要想,如何逃出去。楼下觥筹交错的声音一阵阵传来,想是沙首领的手下在巴结新来的首领。

古微微望望静悄悄、乌黑一片的后院,咬咬牙,把床单来,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打结连成一根长长的绳子,绑在窗台上,从三楼顺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攀着绳子慢慢往下顺,中间几度感觉手心火辣辣的,很想放手,她强忍着,终于踩到了地面。

后院有个狗洞,掩藏在香椿树后面。她住这个客栈的时候,看见猫狗从那里进出过,也曾看到厨师的儿子从那个洞里往外偷东西,她约摸着自己大概也可以爬出去。

她蹑手蹑脚走到香椿树边,却听见一阵悉悉窣窣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她的心一下子绷紧,连忙退到树另一侧,努力睁大眼睛想在黑暗中看清是谁。

“怀恩。”古微微很快辨认出来,来的竟然是怀恩,她小声叫着,从树后出来拉住他的手。

怀恩手里拿着一把她的手术刀,见了她连忙问:“姑娘,我来救你了。你没事吧。”

古微微见他只身来,知道也许是去知县那里求救出了什么问题,但是现下也不是多问的时候,连忙点点头:“我没事,我们赶紧走,去白云寺。”

两人轻手轻脚往外走,可是也许是好运气用完了,一只狗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对他们汪汪大叫起来,一个出来解手的侍卫举着灯笼看过来,发现了鬼鬼祟祟的两人,大喝一声:“谁在那里?”然后就是拔刀声。

里面的人分明也听到了动静往外走,有人粗嗓门地问:“怎么了?”

古微微一推怀恩:“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

怀恩没有迟疑,立刻往狗洞去,低子就往外钻。

古微微朝着空气中撒了一把粉末,然后掩住口鼻也飞快逃了出来。

“什么东西这么呛人?”闻声出来追的侍卫纷纷咳嗽起来,眼泪鼻涕横流。

“废话少说,快给我追。”乐首领也追出来,喝骂道。“咳——咳——”

古微微和怀恩两个人,怎么跑得过一群年轻力壮的侍卫,所以尽管在巷子里一路狂奔,还是很快听到了后面的喊声。

“站住,都给我站住!”

两人吓破了胆子,脚下不敢慢分毫。

“坏了,姑娘,这是死胡同!”怀恩突然指着前面,带着哭腔说道。

古微微猛地抬头往前看,果然是一条死胡同,胡同尽头堆放着一堆杂物。前面无路可走,而后面追兵马上就到,没有生路的情况下,她反而淡定了,站定摸着怀恩的头,轻轻说:“怀恩,对不起,可能姑娘连累你了。”

怀恩也顿下脚步,站在她面前:“姑娘,怀恩不怕,我保护你!”

乐首领带着一群侍卫追上来,身上都带着浓重的酒气,后面有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在他身旁耳语几句。

乐首领握着刀,竟然笑出声来:“幸亏我没沾染你,否则现在死不瞑目的就是我了,好烈性的小娘子!”

古微微沉着地说:“许他强抢民女,就不许我反抗吗?”

“你这反抗,未免太过狠毒了。”乐首领好像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说道,“一击毙命,好胆识,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没你这么利落。”

古微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是我杀了他,我这小仆只是担心我,半夜来寻我。他不过是个孩子,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

乐首领摸摸下巴,像一只戏弄到手老鼠的慵懒的猫:“如果我不放呢?”

“那你就得死。”

一个冷峻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古微微听来却像天籁。

苏安一身黑衣,身后带着五六个人,天色太黑,也看不清是谁,从后面缓缓走近,走到古微微身边,轻声说:“我来晚了。”

古微微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待见他,几乎想扑到他怀里,不,跪在他脚下唱臣服,艾玛,来得怎么这么及时。

“不晚不晚,正好正好。”她没心没肺地笑着说,这才感觉到后背已经被汗打湿,被风一吹,打个寒颤。不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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