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给我说过一次。你等我,等我去求你祖父……你既然对苏文扬如此情深意重,父亲就是肝脑涂地,也一定替你救他出来。只是你等我,千万不要做傻事……”

古兰亭在古微微面前,没有任何心机,也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立刻托底。只是他看着她,害怕她自我伤害的恳求眼神,让古微微心中酸涩得想哭。

她古微微,两世自诩不曾在感情上亏欠过谁,此刻面对古兰亭,却被深深的愧疚包围——这是一个对女儿没有任何所求,不问对错,只希望女儿过得好的父亲啊!

“不用了。”古微微艰难道,“您不用去求他了,我能见到他的话,自己和他谈。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还是会尽力一试。”

古兰亭的这种舐犊情深,她无以为报,所以不敢接受。更何况,他在古家现在也是一个很尴尬的不得宠的存在,古炎清也不会把他的请求放在眼里,何必让他去碰壁?

“你祖父很固执的,他既然不接你的帖子,怕是不会见你。”古兰亭面色严肃道,“我去求他,我总是他嫡亲的儿子。你现在住在哪里?有人照古你吗?我给你安排个住处,安排人伺候你,你等我的信儿便是。”

古微微哽咽道:“真的不用了。我住在徐府,现在很好。您不用担心,您自己保重身体,这件事情,真的不用您管了。”

古兰亭却很坚决地道:“你在徐府,我就放心了。你先回去,我自回去找你祖父。”

古微微不知道如何说,才能让他不去碰壁,不由沉默。这份情,她真的还不清了。

说话间,古府的小厮来传话,说是老太爷要见古微微。

古兰亭不由惊喜,望着古微微道:“你祖父愿意见你了。我就知道,他不是那般绝情寡义的人。”

古微微却不像他这般乐观,但是看他如此惊喜,还是勉力一笑。

古兰亭兴冲冲地拉着她,一路进入古府,门房还想拦,被他一脚踹过去。

古微微才发现,原来他这般的文弱书生,也会有如此暴力的一面,想来真是替自己着急和激动了。

“父亲,”一进古炎清的书房,古兰亭便大声道,“微微回来了,我带微微来给您请安了。”

古炎清本来负手看着墙上的书法,闻言回头皱眉,望着儿子,不悦道:“我要见她,你来做什么!”

古兰亭道:“我是微微的父亲,当然什么事情都要看古她。”

古炎清不耐烦地说:“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要对她说。”

古微微对要跳脚的古兰亭道:“您先出去,我跟古太傅单独谈谈,多谢您。”

她向他屈膝行礼。

古兰亭这才不放心地看了父亲和她一眼,嘱咐道:“我就在外面等你,你不用怕,你祖父其实最和善了……”

说完,才慢腾腾地往外走。

古微微心想,若是古兰亭和善,恐怕这世上就没有心硬的人了。

“你死心吧。苏文扬这次,神仙难救。”古炎清直接开门见山道。

“皇上为什么非要如此?”古微微淡定地问。

“皇上也有苦衷……”古炎清意味深长道。

“有苦衷,便要自毁江山?”古微微冷笑一声道。

“你放肆。”

“我便是放肆了,又能如何?大不过一死。”古微微淡然道。

古炎清看着她,面色不虞。

古微微不躲不避。

“回去吧。”古兰亭挥挥手道,“我知道你打的是免死金牌的主意。但是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我之所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不必在我这里再费时费力了。说到底,你是我古家子孙,虽然你不愿意进古家门,我也不希望你将来沦落到无枝可依。你若是聪明,便该早替自己打算。”

“这番话,真不像您说出来的。”古微微苦笑一声道,“多谢您为我操心。我只跟您再确认一遍,确实真没有免死金牌吗?如果有,如果您愿意拿出来,我可以答应您,我和苏将军能做到的任何事情!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对您还能有什么作用。但是我想,如果有用,您比我们想得更清楚明白。我今日,也不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来找您。若是不成,那也是我们的命,并不会怨天尤人。”

“你既然已经有了主意,那便去吧。”古炎清挥挥手道,“我知道徐祭酒打听了消息告诉你。但是我希望这消息就止于你,不要传播谣言,免得给古家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说到底,古家给了你性命,不求你回报,彼此相安无事,便算缘分一场吧。”

古微微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这件事情到我这里为止。至于以后,再有别人传出什么,您也不要怪罪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人。”

说着,她没有任何眷恋,转身离开。

不管古炎清是撒谎也好,是不肯帮忙也罢,这都是预想之中的事情。

若是她苦苦哀求,除了让爱她关心她的人痛心之外,并不会有别的作用。

如果这是上天的安排,那么该做的都做了,她和苏安,便坦然接受吧。

她不知道,古兰亭望着她腰背挺直的背影,半晌才幽幽叹道:“这才是,古家孩子该有的风骨……可惜了,可惜了……”

饷娴墓爬纪ぃ见她出来,忙不迭地迎上来,一连声地问:“微微,怎么样,你祖父答应了吗?”

古微微苦笑着摇摇头,实话实说道:“古太傅说,没有那东西。”

“这怎么可能?是父亲亲口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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