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倌便见窦闻朝提着来时的一个小小包袱出来,手中握着佩刀,往楼下小倌手里丢了块碎银就叫牵马。不多时马牵至门口,窦闻朝翻身上马,喝了一声便打马离开了。

小倌心中嘀咕,知道定是和那家新来的人有关,心道不知那家人是哪路的神明,竟然能压得住那伙贼寇恶鬼,还能把这个凶神赶走,还真是有本事。如此一想,不禁又想起衙役的话,不禁觉得窦闻朝正是该走——连知府大人都被那家人气着了,一个湖州的司马又能如何?

正逢老鸨发现打了茶具,喊他过去收拾,小倌便丢开这事,该做什么仍做什么去了。

原以为这事与自己再无干系,然而过了两天,便有衙门的人找上门来,让他过去认人、对证。

那小倌一路战战兢兢,想要从来找他的衙役身上打听消息,可是二钱银子送出去,却被那衙役悉数退了回来。小倌心里更是打鼓,又舍不得多给银子,如此提心吊胆地来了府衙,却没想到当真只是让他来认人,又问了几句有关窦闻朝行踪的话,小倌都一一答了,马知府便让人以贿赂为由打了他十个板子,小倌虽觉得知府小题大做,却不敢说不服。

马知府也没闲着,打完了小倌,把当日收小倌银子的衙役也打了十个板子,并罚了两个月俸,连当时收的那几钱银子也悉数被缴。

彼时樊三已经不在衙门耗了,跟在这里的是皮伦。

马知府只笑着对皮伦说,湖州武将的事他管不了,也参不得,只能跟上峰反映此事,但再三承诺一定会把窦闻朝做的事说给上峰听。

“不如告诉御史。”

皮伦笑得和蔼可亲,说出来的话却让马知府心惊肉跳。可皮伦已经如此说了,马知府不敢不答应,隔几日果然将这事告诉了的御史,御史待要上疏弹劾时,却听闻窦闻朝已经自请调去西北杀狄人去了。

倾君他们并没等处置窦闻朝的下文。

听说小倌、衙役都打了板子之后,倾君便不再关心了,窦闻朝色胆虽然能包天,却没有捅破天的本事,她自然犯不着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早在提审小倌那日,她便和明香、神医、濮阳冥衍等十个人一路往西南去寻刘隐去了。

原来几日前严府遭贼,倾君意外见着了隐月剑,虽然没有大哭大闹,心里却始终不痛快,颇有些提不起、放不下的意思。那两日正是神医给她第二本医书让她背诵的时候,而原本已经几乎背完的医书,倾君忽然就看不下去了,看着书上的字总是不自觉发呆,是不是走一回神。如此过了一日,好容易收了收心,请神医考较一番。

见她神思恍惚,神医并没多问,回头却去问濮阳冥衍。

濮阳冥衍起初不肯说,后神医说“若不告诉,老夫直接去问倾君丫头”,濮阳冥衍才不得不告知于他。

“就这么点子事?”神医挑眉,眼睛鼻子抽了一抽。


状态提示:第五百零五章 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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