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被撕开的声音格外刺耳。
她眼睛大大地睁着,连眨都忘记眨了,任凭眼泪肆意地流。她微微张开的嘴抽搐着,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呜呜的声音。
脸边的发丝凌乱不堪,身上的衬衫也被他撕得像块破抹布。她像一个
任人摆布的破旧木偶,怎么样也反抗不了。
他就这么把她压着,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肆无忌惮地看着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甚至是她挣扎着想遮羞的手,都被他的两只手一边一只地死死按着。
“放开我……”她哭着哀求,“你不要这样……”
周远放开了她的手。她立马捂着被撕扯开的衣服,竭力别过脸去。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细细地呜咽哽在喉咙里。
“把脸转回来。”他冷然道。
她没有反应,只顾着哭。
“转回来,我不说第三遍。”
明晴捂着胸口把脸转了回来,哭得一抽一抽的,看着他的眼里多了一份陌生与恐惧。
“我问你,你觉得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装哑巴有意思吗?”他语气有些疲惫,“沉默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知不知道?”
她只是看着他低声地哽咽,仍是没有说话。
两人对峙了很久,终于他叹了口气,默默地从她身上下来,出了房间。
他一走她便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眼泪早已经在对峙的时候流干了,现在眼皮沉得厉害。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遇事沉默或是什么事儿都憋着的性格可以说是一种缺陷。这是一个坏习惯,因为养成了太久而轻易改不掉。对不讨厌的人,尤其是在心中很重要的人,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说错了话或者说多了话而惹得别人不开心,或者是给人造成了麻烦。
不过她今晚是真的不想理他,明明是他一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来挑衅她——是,她可以理解今天因为她而打乱了旅行计划他会不爽,但是她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工作上的事情是由她控制的吗?
准确来说,她是从那一天起就开始更坚持了在吵架时对他的沉默——说出来了又有什么用?他还不是会骗她?
那一天是他们发生争吵后的第二天。
她刚值完十个小时的夜班,回到家睡得个天昏地暗。下午的时候被他的一个电话给吵醒了。
“喂?”她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
“明小姐,你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等我下班了。”
她嗤地一笑,翻了个身:“你别哪壶不提哪壶的,又想干什么?”
“来接我下班好不好?”他居然撒起娇来,“你不是说没见过我在盛恒上班时候的样子吗?”
“不要,我还在睡觉。”
“你不是早上六点钟一回来就睡了吗?现在可都下午四点半了。”
“可我今晚也要值夜班啊。”她抱着小北极熊对床恋恋不舍。
“来嘛,我想你了。”
她耳根子软,经不起他这一番“低音炮”的撒娇轰炸,答应了声就挂电话了。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着让人去等他下班,不知羞。
她晃到了衣柜前,挑了套看着比较正式的衣服。因为出门急,也没有心情,她梳了头洗了脸就这么全素颜出去了。打车来到盛恒中心,她按着他给的楼层按了电梯。她想起第一次和他来这里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不敢从正门进,非要绕到小门。那时候他还骗她,他只是这个集团的优秀实习生。
她一出电梯,就看到一位穿着ol风的套裙、妆容精致身材高挑的女人在一旁微笑着叫住了她:“明小姐。”
她转过脸去看着她,看看她,又想想自己的全素颜,忽然有些尴尬,可还是保持微笑礼貌道:“你好。”
女人颔首微笑道:“您好,我是周总的秘书。他让我在这里等着您。”
“那麻烦你了。”明晴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秘书作出了个“请”的姿势,“您这边请。”
走着走着,本来只有秘书一人高跟鞋踏在大理石瓷砖上的清脆声,渐渐的,有另外的清脆声由远到近传来。
“姚秘书。”来者笑着叫了一声秘书。
秘书也笑着应了一声:“可若。”
明晴心中一动,看着眼前迎面走来的女子。同样的精致,同样的高挑,但明显更妩媚妖娆。她穿着贴身的裙子,勾勒出傲人的身材曲线,尤其是那十指丹宼,更是耀眼。
她身上的味道,正是那晚她在他身上闻到的那股香水味。
“又来找周总啊?”秘书随口玩笑道。
“对啊,来找周总。”王可若打量了一下明晴,“这位是?”
“周总的客人。”
“噢,周总的客人啊。周总会请女客人到办公室,还真是少见。”王可若勾起嘴角,有一些居高临下的态度,“先走了。”
“明小姐,这边。”秘书接着给她带路。
“噢。”明晴有些局促地点头。她想了一下,向秘书问道:“刚刚那位是……王可若小姐?”
“是的。”
“她经常来找周……总?”“远”字被她硬生生噎下,改口成了“总”。
“因为她是周总在临江郡项目开发中配的营销部那边的成员,所以这段时间来的次数才稍微多一些。”秘书礼貌地说道,“都是工作需要。”
“噢……”她忽的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那她的的手指甲,是不是经常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尽管她这个问题有些古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