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三千万,够么?”杜皮没底气了,声音越压越低。有钱人的圈子他还没进去过,不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要砸下去多少才能看到水花。
“三……千万?”程蕊有些意外,一度失神。
这个数字,当然是足够了。
问题是,这个数,太大了,大到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诚意。在她的认知里,能毫不犹豫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的人,都是那种很精明、很精明的富人,精明到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要算计回报。而她,除了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以外,什么都算不上,怎么看都不是笔好买卖。
她这一沉默,杜皮更不自信了:“要不,咱把这三千万,全换成一元的硬币,再稍微举得高一点,怎么也能把他给砸死了!”
“你真会开玩笑,我说的是这个意思么?”程蕊回了个白眼。在讨论严肃问题的时候,她最讨厌别人跟她开这种毫无建设的玩笑。
“那……是怎么个砸法?”杜皮是真的没概念。
“给他很多钱,然后,逼他当众做一些丢脸面的事”,程蕊歪着头想了想:“比如,让他跪在你……我的面前,唱《征服》!”
“征服?那是一首歌么?很特别?”
“少打岔,我就是一比喻”,具体该怎么操作,程蕊其实也没想好,不过总的方向是确定了的:“最好,在惩罚完他以后,再用什么方法,让他把钱还回来,心疼死他!”
“抢呗,最简单!”杜皮不假思索。
“抢?”若不是被杜皮躺抱着,程蕊几乎就要跳起来了:“你傻呀?抢劫那可是重罪,要坐牢,甚至会枪毙的!我可不想做这种没脑子的事,要去你自己去!”
“谁说我要亲自去抢了”,杜皮终于有了显摆的机会,得意洋洋:“我有大帅……”
坏了!
“大帅”这两个字卜一出口,杜皮就后悔了,再想把程蕊藏起来已是来不及。
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金雕,程蕊居然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试图起身下床,亲自用手去摸一下。
杜皮连忙把她按住,同时小心检查了一下被子的遮挡是否严实。
程蕊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很不客气地挖苦:“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只鸟,还怕我走光不成?刚才,在那个大活人面前,也没见你这么害羞……”
“不一样的”,杜皮拼命摇头,然后对着金雕喊道:“你还是回书房等我吧,我马上过去!”
金雕振翅飞起,扑倒门上,然后自行开锁,拉开门出去了……
“我靠,太神奇了”,程蕊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更是头一次表现出小女孩的模样,抓着杜皮的胳膊,兴奋地喊着:“你看到没有?这鸟,不但能听懂人话,还会开锁、开门唉……你去书房的时候,一定要把我给带上!”
这种情况下,杜皮能说不么,连忙跳下床,去把房门重新关好,锁上。
再回头,程蕊已经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站在他的面前……
书房里只有坐着喝茶的白胡子老头,没有雕!
程蕊以为来早了,便轻轻拉了拉杜皮的衣袖:“我先去看看你的藏书,等那鸟来了,记得叫我!”
“……”杜皮很想说:那你有得等了,还是先回楼上去吧。
“她是,刚刚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老头笑着表达了自己对晚辈的关心。
程蕊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怒视杜皮:“你家养的什么鸟啊?虽然很聪明,可,这种事,也好到处张扬的?”
“你误会了,其实他就是……”
“会算卦!我能掐会算,是个半仙!”老头大声打断杜皮差点吐出来的真相,然后笑着招了招手:“都过来吧,我有话要问你们!”
两人依言上前,还未就坐,老头又是一惊:“你们两个,怎么都还是童子之身?”
这老头,太不正经了,还好意思自称半仙,不会是到这里骗吃骗喝的吧?
程蕊善于克制,心中再多不满,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礼节性地给了笑容,欣然坐下,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杜皮就不一样了,他是直肠子,而且头一次经历这男女之事,自然想问个明白:“大帅,你这话啥意思?我和她,不都已经……”
“天机不可泄露,你们还是慢慢领悟去吧”,老头难得看小辈们的笑话,才不会帮着把那层窗户纸捅破,还趁机摆起了谱:“我刚刚卜了一卦,你小子,打算用我的雕儿,去抢一大笔钱回来……有这回事儿么?”
“没有”,杜皮下意识否认,却被老头锐利的目光所迫,小声说道:“只是计划而已,这不是,过来跟你商量来了么?”
也是,让贴身保镖去替自己干抢劫的勾当,像这样的馊主意儿,真没几个脑子正常的雇主能想的出来。
更何况,作为杜皮保镖的这个老头,又不是一般人,花钱都请不到的。
原以为杜皮要接受一番训斥,没想到老头直接把头转向了程蕊:“姑娘,你确定要整你的亲叔叔?那可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血浓于水啊!”
“我不是他的亲人,钱才是!”程蕊直接定了性:“只要你能帮我完成心愿,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上床!”
噗!
最后两个字太刺激,老头也没能把持住,直接把刚抽空送进嘴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杜皮一听,不乐意了,狂拍桌子:“怎么个意思?你可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