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苏浅浅一路闻了许久,除了百花香味外,这衣服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依兰花香。依兰花的香味可以使人觉得放松,愉悦,同时可以舒缓负面情绪,更是具有催情效果。她突然有些庆幸这十年来旁门左道学了许多。
“你知不知道你的衣服浸了大量的催情香?”顾遥问。
“什么!?”苏浅浅惊呼,精致的小脸吓得惨白,而一旁的乔雪初连忙捏住鼻子,往后挪了些。
“别怕,这香只对男子有用。”顾遥思索,“我学过功夫,嗅觉比较敏感,所以会觉得头晕,而你们不会有事的。”
“好个苏尚书。”乔雪初放下捏着鼻子的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案台,好在上面铺着厚厚的丝绸才没发出太大的声响。
事已至此大家也明白的差不多了,苏尚书抱着女儿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心思,才摆了这场及笄宴。苏浅浅本就容色出众,再穿着浸了香味的衣服在诸位皇家子弟面前舞上一曲,自是会有人怜香惜玉。
苏浅浅轻声啜泣,却不敢声张,十足的憋屈模样。苏夫人一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此时难过,只以为她是觉得在众人面前献舞失了颜面,没太当回事。
“浅浅,我只是想说,摄政王的鼻子可灵着呢。换不换衣服由你自己决定。”顾遥难得露出认真的模样,等着苏浅浅答复。
乔雪初有些惊讶的看了眼顾遥,没有多言。
苏浅浅则脸色惨白,自她知道她要登堂献舞后便一直没太说话,如今得知催情香的事,心情更是低落到极点。
她内心剧烈斗争了许久,最终缓缓起身,对着苏夫人行了个礼道,“母亲,女儿妆容有些淡了,下去补一补。”
苏夫人颔首赞许,只当她是乖巧听话,便柔声道,“去吧,快去快回。”
待苏浅浅离席后,苏夫人接着请了诸位贵女戴上面具,示意升起绸布。
顾遥的面具是蝴蝶双翼形状,上面画了许多桃花,不失活泼。乔雪初则是白鹤面具,贵气高雅。想想满屋子人都半遮半掩,也确实有些趣味。
小厮们鱼贯而入着手撤掉绸布,顾遥和乔雪初却在咬耳朵。
“实话告诉我,你刚才出去做什么了。”乔雪初坏笑,她居然知道皇叔的鼻子灵,难道......
顾遥细细寻思,也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说。
“喂,你到底把不把我当朋友,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见她说的干脆,顾遥一横心也就把刚才的事通通告诉她了。
“居然有这种事?”乔雪初皱眉沉思,“皇叔居然会这么多管闲事?”
“我说公主殿下,您这关注点不太对吧,我可险些被算计哎。”顾遥郁闷。
“哎哟,你被算计那档子事有什么好聊的,慕语爱慕我三哥整个大凌都知道,一想就知道是她指使苏梦秋干的。”乔雪初不耐烦的甩甩手,继续沉思。
顾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慕语喜欢乔钰,所以才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对付她。枉她看电视剧的时候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如今身在局中竟如此糊涂。
“对了,小心苏浅浅,她可不一般。”乔雪初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叮嘱了一句。
“她都那么可怜了......”顾遥有些于心不忍,出言相助。
“可怜怎么了,又不是拜你所赐,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吗?”乔雪初惩罚性的拍了顾遥一下,“我听说她喜欢乔策,如今对你突然热情,顾小姐你留个心眼吧。”
“......”不是吧,不是秘密吗?她跟乔策五岁那点事怎么人尽皆知啊?
大厅另一旁人声鼎沸,原来是绸布撤走了。
男宾那边高堂满座,皆是些贵气十足的官宦才俊以及皇族子弟,此时他们正对着女宾方向频频打量。看座位布局,男宾女宾相对而坐,果然苏家早有预谋。
和苏夫人平行坐着的就是苏浅浅的父亲,苏尚书了。没有坏人的狰狞面孔,也没有伪君子的道貌岸然,只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寻常的中年人。
“诸位兴致颇高,不知可愿随苏某玩个游戏助助兴?”
“与西边的姑娘们一起吗?”一锦衣公子纨绔不羁,拿着扇子指指对面的一众贵女。
“不但会一起玩,最后还有个压轴节目供诸位观赏。”苏尚书缕缕胡子,满面的春风得意,压轴的节目肯定是自己亲闺女献舞了。
看着娇羞不已的一众女子,还有如虎如狼垂涎三尺的贵族公子,乔雪初只觉作呕,低声道,“那个是我四哥,特别会演戏,比太子德行还差,你可要小心。”
“我小心什么,我都许了人了。”顾遥不忿,怎么搞得她跟橱窗里的货物一样,人人看上了就能揣回家?
乔雪初闻言一顿,认真的将她打量了一番,“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许给我三哥戴绿帽子,知不知道?”
“好好好,我的公主,知道了。”顾遥无奈应付道,她怎么敢给晋王带绿帽子。
“还有我九叔,没有看上去那么热心肠,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有,我说公主殿下,您干嘛一个劲的操心我。”
乔雪初耸耸肩,“宫中无聊,本公主就只有关心亲友这点爱好了。”
......
“我已为每人各准备了一尊铜壶,十支箭矢,放在面前绸布的位置。第一声鼓开始投壶,第二声鼓结束,每局投进箭矢最少者为输,觞政会宣布每局需喝酒的人名,为输者斟酒。”
“这不公平,各位公子皆是熟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