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聂赟从天台冬泳下来,走进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争先恐后钻进床上熟睡着的天鹰的耳朵,她嘟囔了一声,拉起被子盖住脑袋,脑中却闪现出一具赤/裸健壮的年轻肉.体。

半睡半醒的天鹰:“..........”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不一会儿,聂赟擦着头发走出来,看了床上一眼,从衣柜里面拿了件衬衫。

房间里面窗帘拉开着,没有开灯,天鹰将被子从头上拉开,眼睛睁开一道吝啬的缝隙,悄悄望出去,不算亮的室内,聂赟正把衬衫穿到身上,他习惯从下往上系扣子,倒三角的平坦小腹,窄而精壮的腰身,宽阔而略微上下起伏着的胸膛,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一寸寸消失在精致的布料后。

聂赟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天鹰视线一抬,对上了他的目光。

“好看吗?”

“好看,”天鹰光明正大的说:“你身材好。”

“只是好看吗?”聂赟上前一步,一掀被子,竟然也躺了进来。

被窝里面暖烘烘的,他整个人刚洗完冷水澡,冰冰凉,皮带上的金属logo膈着她大腿的皮肤,激的她缩了下:“——冷!你不上班去了?”

聂赟伸手抱住她,闭上眼睛“嗯,再躺一会儿,等下我让司机开快点。”

聂赟以往为了避免早高峰堵在路上,都是提前两个小时就出发去公司,在这之前他必定雷打不动的冬泳一小时,所以他每天四点就起床了。

结婚之后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四点起床去游泳,然而到了应该要出门的时间,他却不那么当机立断了。

天鹰翻了个身。

他闻着她脖子上的清香,往上移动到耳畔,然后轻轻含上了她的耳垂。天鹰的耳朵很小,耳垂那一点肉却很厚。聂赟用牙齿轻轻一咬。有一股酥麻的电流穿过天鹰的大脑,她轻轻哼了一声,伸出手箍住他的腰。

清晨年轻男女的身体不免都分外敏感,被窝里面温度越来越高,两个人紧紧交/缠在一起,眼看就要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去了,放在一旁柜子上的手机识时务来了电话。

是楼下等候着的司机老姚打来的。

介于往日聂赟都是神准时,从来没有迟到过,司机便以为出了什么事。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电话,硬生生搅黄了老板的一场好事。

天鹰推开他,一个翻身跃起,躲进浴室洗刷。

聂总被提醒爱岗敬业后,一身低气压出了家门,为生活奔波忙碌去了。

时候尚早,天鹰给踏雪准备了猫粮,又慢悠悠看了两个小时的书,外头天光终于大亮,天鹰随便吃了点早餐,才也离开家,前往自己原来的房子。

她在出国前,把家里开辟出来充当了临时办公室。

天鹰用钥匙打开门,两秒后,和满地横七竖八的众人打了个照面,一时间满耳朵全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什么情况?她懵了一脸。

目光一扫,没看见地上有酒瓶,甚至连啤酒罐也没有,显然没有经过什么有组织的狂欢,倒是外卖盒子东一个西一个全是,窗户也没开,味道大的很。

要不是自己的房子,她大概以为是某个传/销窝点藏匿在这里。

天鹰推开一扇窗户通风,艰难的穿梭在一干毫无知觉的人手人腿之间,把落在缝隙里面的垃圾都收拾了一遍,装满了整整三个垃圾桶后,放到楼下去。

再次进门,小方已经醒来了,白皙斯文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熬夜后的浮肿,他推着眼镜抬起头,和天鹰对视了一眼。

天鹰朝他做了个手势,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阳台,拉上了那闪玻璃门。

她压低声音,问他:“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小方推了推眼睛,言简意赅:“加班。”

“最近有什么——大部分工作不是在签售会之后告一段落了吗?”天鹰双手一摊:“你们在加什么班?”

“你出去好长一段时间,不太了解情况,”虽然满脸疲惫,但小方仍然有条不紊:“我们经常合作的那家大型培训学校急需要制作一大批插画,本来想直接找的我们,可被某家漫画室中途截胡了,据说提出的价格是我们的一半。”

“一半?!”天鹰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连忙压低说:“一半他们挣的了钱吗?”

“所以这显然是一场恶性竞争,”说着,他又推了下眼睛:“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天鹰:“然后呢?”

“然后,哼,开了这个先例那还了得,”他冷冷一笑,“我们就把他的生意给抢了。”

“.........”

小方看了她一眼:“那家学校回头还会来找我们的,他们虽然价钱便宜一半,但做出的东西还没有我们十分之一精致,到时候我们可以考虑涨价。”

天鹰瞧着他清秀脸庞上悬挂的深黑眼窝:“你们抢了什么生意......我怎么有种你们已经整个月没睡觉的感觉?”

“没那么夸张,刚好对方有一批系列图书需要更换插画,一个月时间,我们就接了下来,价格不算高。但这次合作愉快的话,以后就成我们的往来客户了。”

一整批系列还一个月——天鹰愕然,这几个人疯了?

“老大!”玻璃门刷的被拉开,一个睡眼惺忪的人头钻出来,潇潇擦着眼睛,惊喜道:“你终于回来啦!”

她跳出来,熊抱住天鹰。

潇潇没有扎起来的黑发散在身前身后,毛茸茸的发丝在西北风下往后倒,有几丝刮落在小方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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