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总统谋妻:婚不由你>第二百零七章:抱头痛哭

暴风雨到来之前,总会沉静一段时间,而沉静过后是狂风暴雨还是归于平静,取决于事态之中的当时人。

只怕料是章宜与高亦安怎也没想到,这日凌晨十二点整,清水湾的大门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此起彼伏,一阵一阵跟催命似的,就是这催命声,将三人从低沉的情绪中拉回来,高亦安起身朝门口迈步而去,当看着站定在门口的男人时,他的动作此住了。

章宜感到疑惑,迈步过去,也僵硬在了原地。

门外站着那人是谁?

陆景行,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一身黑色呢子大衣,里间是套正统西装,发丝微乱,气息微微失稳,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拍门,动作急促而又狂响。

二人站在门口相视一眼,高亦安垂在身侧的手插进裤兜,似乎在隐藏什么。

许是二人过去许久都未有开门声进来,沈清坐在餐桌前问了嘴;“谁?”章宜转身回眸望向她,直白道;“陆景行。”

闻言,沈清笑了,苦涩笑。

她说;“开吧,即便你们不开,他也知晓密码。”

这个男人,此时多次一举,司马昭之心,她怎会不知?

高亦安闻言,伸手开了门,陆景行许是死也没想到,开门的人会是高亦安,一时间,焦急的眸子瞬间变幻莫测,暗潮汹涌的情绪如刀子般射过来,倘若眼神能杀人,那么第一时间高亦安便已经死了不下数百回了。

前者如狼似虎,后者悠悠然,甚至开门还给他让了道。

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望向他,带着轻嘲冷笑。

陆景行翻滚的情绪在见到章宜时稍稍好了些,最起码,这间屋子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是如此想的。

男人从高亦安身前路过时,就好似一只带了尖刺的刺猬,仅是路过都恨不得能让高亦安遍体鳞伤。

见到沈清时,心头那种颤栗已不能用任何浅显的言语来形容,但此时,因章宜与高亦安在,他迈步过去的步伐停在了餐厅门口。

直至章宜与高亦安带上门离开后,他才迈步过去,停在她身前,千言万语梗咽在喉间,一字一句都道不出来。

除了一声声轻唤还能如何?

还能如何?

他从小生于权贵,被灌输着以家族至上的思想,这种思想一直存在他的脑子里近乎二十九年,即便结了婚有爱人,依旧该不了这种可怕的思想习性,他能如何?

此时、他若说让沈清理解自己,是否太不人道了些?

毕竟,她的妻子在不久前曾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而自己,却远在首都无暇顾及她。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该走的路。

所做事业不同,承担的责任不同。

解释?沈清如此聪明怎会不懂他的处境?可理解是一回事,做到是一回事。

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真的很奇怪,能理解彼此的处境,却还在企图让对方对给自己一些温暖,明知是空想,却还如此。

他以为,沈清见到他,会同他闹,会大发雷霆会撕心累肺质问他,可没有,她只是静静坐在餐桌上,面容平静握着手中空挡的水杯,并未将视线落在她身上,一身灰色毛衣,淡淡的妆容都挡不住她此时疲惫与惨白的气色。

陆景行心颤的很。

他宁愿沈清同他闹,也不愿看见自家妻子如此清冷的面庞。

就好似他根本不存在。

“阿幽、”男人轻柔唤了句,嗓音带着轻颤。

闻言,沈清缓缓抬眸,仰视这个男人,仰视这个天子骄子,仰视这个刚刚升迁的权贵。

她未回应,反倒是良久之后道了声喜;“恭喜陆少,升迁之喜。”

简短的八个字,字字如刀子戳向他的心脏,疼的他近乎不能呼吸,疼的他面色寡白,自家妻子冷嘲热风的嗓音响起时,他的心脏就好似被沈清抓在手里,任其揉搓。“阿幽、”男人轻唤了声,而后轻扯裤腿蹲在她跟前,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仰头望向她,如同一只家养的小狗似的如此可怜兮兮;“阿幽、我道歉,你怎样我都可以,我不是东西,自家妻子有难我却不能在身旁,阿幽,你怎样我都行,别不要我。”

“别不要我,”说着,他低下额头落在沈清清瘦的手背上,抓着沈清的手缓缓用力,一寸寸的,一寸寸的,生怕一松手她就走了。

他知晓,沈清寒心了,他知晓。

沈清心痛吗?痛?可能如何?

往日不能重来啊!

转而,她从陆景行掌心抽出手,而后抵着自己额头,所有负面情绪被她掩藏在掌心之下。

想哭吗?想。

可此时、没有半分眼泪。

心酸纵有千百种,沉默不语最难过。

“我累了,”她说,嗓音淡淡,无半分情绪可言。

不想再同陆景行进行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不想徒手扒开自己的心脏,任其血淋淋。

言罢,起身路过陆景行径直上了二楼,孤傲的背影如此决绝,站在二楼卧室门口,见男人紧随其后上来,她话语凉凉道;“客房都被睡了,你是回沁园还是睡沙发都自便。”

言外之意,我不想与你同睡一间房,同睡一张床。

沈清的心寒了,便不在那么容易暖回来了。

她从不轻易付出真心,但倘若是付出了,必然全身心对待,可眼前这个男人将她踩踏,她怎能轻易原谅?怎能?

她穷尽一生只为护自己安稳,到头来却落的如此下场,何其可悲?何其可悲?此话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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