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与黎南枫起了争执, 哭红了双眼,也不愿让婆婆知晓,外人不懂瞎劝说,越劝她越烦, 不愿提便忍着,用脂粉来掩盖极差的气色。

最近唯一的大事就是太王妃的寿诞, 疏婵便以为婆婆找她是商量给她娘家送帖子一事, 又或是准备接她妹妹前来?

然而她想错了, 两样都不是,一去才知, 婆婆竟是跟她商议要纳郑芸姣为侧妃一事。

原先的她并不在乎黎南枫那个侧妃的存在, 甚至巴不得他去宠那个乔侧妃, 偏偏他不肯去, 每日都与她待在一处, 她还嫌烦,而今忽闻他要纳妾, 本是无可厚非之事, 为何她这心里会突然发堵, 梗得难受?

实则男人纳妾实属人之常情,女人理该接受, 没有反驳的理由, 即便她是郡主又如何?黎南枫是王爷, 始终高她一等, 她更不该拦阻, 更何况这个人嘴里没实话,总是哄骗她,从不用真心,她也不想再见到他,管他跟谁在一起,都与她无关!

只是这话为何不是黎南枫亲自来说,反而是婆婆开口?难道因为两人吵架,他才不愿与她沟通,托婆婆来带话?

呵!明明是他的错,他还有脸跟她置气?这样的男人当真是没担当!疏婵越发瞧不起他,当下赌气应承道:“儿媳没有意见,但凭婆婆做主。”

正想找借口告辞,却听婆婆又道:“原来郡主没意见,那南枫怎么跟我说,郡主才入府,不希望府中有新人,还说郡主脾气不大好,心眼儿又小,不会应承此事,可我瞧着郡主倒是十分大度很好说话呢!”

“他说我心眼儿小,脾气差?”不知内情的疏婵将婆婆的话当了真,越发恼恨黎南枫,原来他在外人面前竟是这般诋毁她!幸亏她爽快同意,但凡说半个不字,还真就坐实了这罪名!

明明此刻已是急火攻心,她还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笑而过,“那是他开玩笑呢!儿媳以往确是任性了些,自成亲之后已然懂得很多道理,女人尤其忌讳善妒之心,王爷身份尊贵,理该纳妾,开枝散叶,儿媳大力支持,绝不反对。”

商量好此事,太王妃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南枫终究顾忌你的感受,还请郡主跟他明说,劝他安心纳妾,只要有你发话,相信他不会再推辞。”

温顺点头,疏婵无力争辩什么,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偏偏大嫂还跟在她身后看笑话,

“男人嘛!哪个不是朝三暮四,譬如我这般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丈夫,总不能让他一直吃斋吧?有人替郡主分忧,郡主实该高兴才是,习惯就好,甭多想。”

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郑芸姣?这事儿若搁在昨日,她定会跟黎南枫闹腾,不许他纳郑芸姣入府,可自从出了昨日之事,她已无力跟他争执什么,想怎样都随他,她不想再干涉,跟他多说一句都觉心累,连大嫂的讥笑她也懒得接口,任由她们看笑话。

昨夜黎南枫醉得厉害,直接歇在了酒楼中,浅溪晓得安王从不肯碰她们这些烟花女子,也就没在跟前伺候,自个儿到外间的榻上歇着。

醒来后的他匆匆入宫,下朝之后本没什么大事,他却故意找借口留在宫中,晌午又跟其他的世家公子聚在一起,下午去听戏,找各种借口不肯回府。

咏生跟在主子身边忐忑不安,“爷您今晚该回府了吧?毕竟太王妃生辰将至,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做主呢!”

心知不能提王妃,他就拿太王妃说事儿。黎南枫也晓得一夜不归还有情可原,两夜不归,母妃定会过问,即便是王爷,他也不可能真正的随心所欲,最终还是决定回府,但仍不想见疏婵,明知回去后只有争执,何必自讨苦吃。

咏生忍不住提议,“要不去乔侧妃那儿?”

哪儿也不想去,他一想到女人就头大,“你是觉得爷没了女人就活不了?我就不能睡书房吗?”

“可以。”咏生再不敢乱出主意,因为他发觉主子的心情很不好,喝了两日的酒也解不了他的愁,偶尔他也会羡慕主子锦衣玉食,但大多时候他都觉得主子其实也挺累的,还不如他,做完份内事即可,身为王爷,他永远都没有停歇的时候,总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不是政事就是家事,没一个省心的!

“奴才只恨自己不是女儿身,若能做您的知己,一定不会像王妃那样怪罪您,跟您吵架,肯定十分体谅您!”

仔细想了想,黎南枫觉得这话不大对,“其实她最近也没跟我吵架,对我的态度出奇的好,偶尔还会对我笑一笑,比之以往有很大转变,若不是听见那个赌注,她也不会动怒,你说爷没事儿跟人打什么赌啊!换成是谁听见那话也不会高兴的对吧?”

咏生很想点头,但他深知这话不能由他来说,必须跟王爷唱反调才有效,“话虽如此,可王妃也不能欺人太甚,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王爷您大可跟她说清楚,就说赌注是一两个月之前的玩笑话,不代表您现在的心思,人都是会转变的嘛!”

当时只顾为她提到黎东岳而赌气,根本没来得及解释,跟着太王妃就派人来传唤,他一生气,消失两日没回府,浑忘了解释这回事,

“你觉得我说了她会原谅我吗?”

咏生不敢保证,但还是得给王爷勇气,“这个奴才不敢打包票,奴才只知道,您若不说,那就永远没有原谅的可能。王爷时常跟奴才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是非分明,错了就改,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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