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边说边聊,陡听得隔壁一桌一人狠狠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杯盘都跳动起来。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渄谤圣人、君上!帝王及天之子,君权天授,哪有可能百姓选出来的。”一个高大的年青人走身喝道。

“这位兄台,我等只是在用餐间闲聊,也未聊及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搅了尊驾进餐,还请见谅。”张冲拱手道。

“没聊什么?这位刚才不是说圣人、皇帝是百姓选出的。自古以来,皇帝都天子,这么说来,这百姓不就是天了?”

“这位兄台所说也未尚不可!”许明笑道。

“好你个小子,今天不说出个道理,我周处饶不了你!”周处怒道。

“少爷,这可不是阳羡,咱们还是小心止点,万勿多生枝节,到时犯了事,学校就不好进了。”一个佣人上前轻声劝道。

“不好进就不进,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别人容得,我周处如何容得。”

“兄台,你真误会了,陛下还真说过,不信地话你可到武汉大学看讲义。”许明笑道。

“哼,怎有些事!不都称陛下是天子吗?天子者,天之子也,乃代天管理百姓者也,与百姓何干?”周处坚决不信。

“呵呵,此也是一说。然而以百姓为天,也是有根据的。”顾宏上前笑道,“昔年齐王问政管子,管子言君王当以百姓为天,孟子也曾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当今陛下曾言,百姓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真有此事?”那叫周处的汉子胀红了脸,呐呐道。

“自是当然!”

“诸位,周处不学无术,冲撞了诸位,还请见谅。”那周处也极为干脆,深深躬身谢罪。

“哈哈,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周兄鲁直,些小误会,何罪之有。周兄如若方便,不如移桌一叙。”顾宏笑着邀请道。

“兄长有邀,周处敢不应命。”周处笑着起身,一手抓位案桌,轻轻一抬,平端案桌放到四人桌旁。桌上杯盘丝毫未动。

“兄台好臂力!”许明赞道。

“呵呵,这桌不过五十余斤,又有何难。”周处笑道,“某姓周名处,草字子隐,义兴阳羡人。”

众人相互介绍,重新落座。

“子隐是义兴人,可是义兴周氏?阳羡有姓周讳枋者,曾侄潘阳太守,可是尊驾同宗?”顾冲问道。

“劳烦动问,那正是家父。”周处起身拱手道。

“哦,原里周兄是名臣之后。”

“惭愧,惭愧!”

“周兄出身名门,有何惭愧!”

“诸位兄长不知。周某年少无知。横行乡里,民不堪扰。与山中一虎、江中一白蛟合称三害,周某一直不知。有人劝周某杀虎屠蛟,周某入山杀虎,又入水屠蛟,在水中历三天三夜始回,乡人俱以为某死,载歌载舞相庆,周某始知在乡民眼中乃一大害也。羞愧见乡民,故出外求学,欲改过自新方四乡见父老。唉,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古人道,朝闻道夕死可笑。兄台年方弱冦,欲改过自新,何不从今日始?”刘微正色道。

“谨受教了。”周处拱手道。

“周兄可是欲往武昌大学求学?”许明心头一动,问道。

“听闻武昌大学未招新生,周某想前往近卫讲武堂看看。”

“好,男儿就当从军报国,周兄,许某不才,愿与周兄一起前往讲武堂。”许明赞道。

“哈哈,好兄弟,咱们一起前去。”周处大笑着,一手拍在许明肩上,拍得许明呲牙咧嘴。

“元亮,你不参加招考?”顾冲奇道。

“子布兄,我来武汉本就准备投近卫军的。武昌近卫军讲武学堂是要招一批学员,我正欲前去应试。”许明笑道。

“元亮兄弟,以你才识,通过招考轻而易举,为什么想去从军,这军伍不都是征招那些兵家子弟的吗?”张冲奇道。

“元进兄刚到吴地可能不知,这近卫军,乃是陛下一手创建。在军中不论贵贱,只认贤愚。实行的是招慕制。如今有好些世家子弟都前往投效。而这近卫军讲武学堂,更是培养近卫军军官的。”许明笑道,又看了看周处。

“哦,近卫军军官都要进行培训?听闻近卫军所战无敌,莫非就是其中缘故?”刘徽揣测道。

“或许吧。三位若招考不利,不妨也前往投军吧。近卫军优先招录有学士之人。不过,入近卫军都必须从小卒做起,不论家世如何。当初入伍的一些勋臣世家弟子,如诸葛丞相子弟、骠骑将军嫡孙、陆抗将军长子都是一般从小卒做起。听说骠骑将军嫡孙朱宣,做小卒时屡屡被罚,一时传为军中笑谈,到现在还是个统领一千余人的团长,而同期的好些兵家、佃农之子都已是统领几千上万的旅级、师级军官了。”

“噢,竟有些事!”张冲、刘徽俱震惊道。

“这事,小弟也偶有所闻,这近卫军讲究的是能者上,庸者下。可惜小弟手无傅鸡之力,否则也去从军了。”顾宏笑道。

“子布兄不需丧气,这近卫军不是还招文员、参谋、军法人员吗?如招考不利,也可前往试试。”许明笑道。

“哦。到时定前去看看。”顾宏两眼一亮,笑道。

“吾看元亮兄弟对近卫军颇为熟悉,这是何故?”张冲奇道。

“不瞒诸位,小弟父亲,本是北地人,与祖母一起被吴地边军掳掠为奴,后由陛下赎买下,又被送入学校。因家中祖母年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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