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老公死了我登基>97.参考&许亲&责罚
女儿塞了进来。张嘴说什么——到底是自家表妹,生的孩子都比别个的亲。练竹本就因娘家败落,在夫家妯娌面前不硬气,娘家还行这等下作事,她拿什么脸见人?

管平波见练竹不高兴的模样,知道她不想提此事,便不接茬,只管催饭。珊瑚忙摆了饭来,桌上有一道白辣子炒腊猪耳,替管平波挟了两筷子,缓和气氛的道:“前日做了一碟子,你只嚷不够吃,今日婶婶特吩咐了厨下,叫多做些,尽够你吃的了。”

管平波笑着对练竹道了谢。练竹板着的脸方松动了些。气氛诡异的吃了饭,练奶奶硬是坐在正厅里不动,似要同女儿耗到底的模样。雪雁在管平波身后捅了一下,示意她去帮把手。管平波只得道:“姐姐,我早起读了一句书不明白,你此刻得闲替我解么?”

练竹尽量语气平缓的道:“哪一句?”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管平波道,“此句我怎生都解不通。常言道妇人头长见识短,盖因囿于内宅之故。还说皇子生于宫廷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故不知世事。可此句怎生又讲不出户亦知天下了呢?”

饶是练竹心绪不佳,也差点被管平波逗笑了,笑骂一句道:“你从哪里淘腾了《道德经》来读?你才多大,就能读懂那个了。你非要读男人的书,正经读四书去,那上头才是道理。这些书,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吧。”

管平波本来就是来岔话题的,便哦了一声,换了个《大学》的句子问。可怜她背得的文言文本就少,《大学》还忒浅,只好挑着看起来难的话。三五回后,练竹也看出来了。管平波哪里不懂?她懂的很,不过是想把今夜混过去。她正不想跟亲娘对嘴对舌,乐得跟管平波讨论学问。到底是两个读过书的,说话歪楼也歪的精致,一拐就说起了诗词。一屋子文盲听的头昏眼花,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讲些什么。

就在此时,窦宏朗回来了。进门就道:“你们两个开学堂呢?老远就听你们说什么‘故敲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我并没有出远门,怎么你们还怨上了?”

练竹瞪大眼:“你甚时候竟也读诗词了?”

贝壳笑嘻嘻的道:“怕是城中哪个花娘写在帕子上的吧,叔叔你可露陷了。”

还真是!窦宏朗被一语叫破,死不承认:“胡说什么?前日听三弟念了两句,有些意思,便记住了。”又笑向练奶奶道,“岳母今日来走走?那敢情好,我近来忙的没功夫照管家里,劳您老看着些。”

练奶奶忙道:“今日来不单为走,还有件事求姑爷。”

练竹脸色一变,练奶奶却已直直说出来:“我这外甥女没了爹妈,无处可去,不知姑爷家能否收留?我问阿竹,她偏要等你回来才肯做主。”

窦宏朗自来不大把女人放在眼里,不待练竹说话,随口就道:“这有何难?留下便是。”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我可不是妒忌,她不惹我,我也不理她。但她要惹我么……巴州悍妇,乃至整个苍梧郡的堂客,哪个又是省油的灯。横竖女人家的事,老倌别偏帮就行。”

窦宏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怎么就托生在了泼妇满地的苍梧郡!?有这么跟夫主说话的么?还是一小老婆!想起族中各路被老婆暴打的兄弟们,窦宏朗只觉得他得先去告诫一下胡三娘,省的连累他一块儿被揍。还好练竹是个和气人,阿弥陀佛。

正说话,雪雁从外头走来道:“二叔,婶婶的娘家人来了,二叔去陪陪吧。”

窦宏朗忙出了管平波的屋子,才到院中,就见练奶奶带着儿媳,抹着眼泪进了门。窦宏朗赶上前见礼问好。

练奶奶哭道:“好好的又怎么说来!我苦命的女儿,头差点都熬白了,哪知一场祸事,鸡飞蛋打,这是做了什么孽哟!”

窦宏朗提起此事依旧有气,道:“都是窦家人,我们不好怎地,只叫人打断了那人的腿罢了。不是做女婿的不替老婆出头,实乃没有我出头的理。岳母只管放手去打他家个稀烂,才叫帮我们报了仇。”

练奶奶道:“我们家的人早去了,留下我们两个不能打的来看阿竹。直跟姑爷说,待我们家收拾了,姑爷别嫌面上不好看。”

窦宏朗道:“我丢了个孩子,哪还有什么面不面的!”

练奶奶心中满是酸楚,练竹没孩子,在夫家就始终站不稳。她都不稳,练家又如何立足?况她自己怀了孕不知道,夫家嘴上不说,心里不知如何埋怨呢。想到此处,又伤心的落下泪来。

窦宏朗只得把练奶奶与练大嫂送去正房,还嘱咐了几句:“她身上原就不好,岳母多多拿话宽慰她吧。原先是她没动静,故我多去别处。如今她既有能为,我多陪她就是。”

练奶奶感动非常,泣道:“赶上你这样的老倌,是她的福气。”

窦宏朗不耐烦与哭哭啼啼的娘们说话,对贝壳道:“平波呢?叫她来待客。”又对练奶奶道,“岳母稍坐,我去外头看看,别叫哥哥兄弟们吃了亏。”

练家正跟窦贵光家的遗孀打群架呢,练奶奶听得此话,竟催促道:“姑爷不用管我们,哪年不来几十遭?俗话说,一日客,二日主,三日四日自己煮,都是自家人,姑爷很不必客气。”

窦宏朗点点头,径直出门去了。管平波则进门来见礼,二房主母躺着,得有女眷接待。使人端了瓜果来,笑对练奶奶福了福道:“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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