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为何闯进来。”

好听的声音让姚依沐有些恍惚,她望过去,只瞧见两人彼此紧紧相依偎的身影。

他跟这女子如此的亲密……

他还不知道她是谁?!

九公主随着她的视线瞧了眼地上的帕子:这是什么?怎么会在地上,这帕子有这么好看?

姚依沐不服气地抬起头,一颗心冰凉一片,泪眼模糊地开口:“公子若是有心悦的人,为何还要接受小女子的礼物,让小女子误会!小女子虽然身份、地位不比公子,可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你这算是何意……”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感觉受到侮辱的眼泪。

“啊?”九公主更加懵了。

他还装傻!

姚依沐感觉自尊心受到了重创,如何还敢呆下去,转身就跑了。

九公主回头望着四公主诧异地问:“她是什么意思?”

四公主掩唇笑了许久,才道:“小九魅力无法可挡,吸引的不止有男人还有女子,可该怎么办才好,想来最近有一番桃花,我得离远点,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我这个池鱼。”

九公主翻翻白眼,低头捡起那在日头下的帕子,只见帕子上绣着并蒂莲,技艺跟她有得一拼,下方落着一个“沐”字。

九公主背脊一寒,脸颊上泛起驼红,收了帕子,再也不敢收这些人的礼了,这事确实是她办得不地道,她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最近有些飘飘然,收着收着也没有了一个顾及。

看来姚小姐的姻缘还不是时候……

……

七月初,盛热难耐的时候,吕洛带着几员副将和一些精兵,准备夜袭章英的营地,烧毁章英储备的粮草。

来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样的场合怎么会少了九公主,她自认自己是一军之主,哪能事事都瞒着她!

她自上次未能参加截粮的事后,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她早已经事先声明,无论如何她都要参与。

吕洛和众副将能有什么办法,这支军队属于她的。

关于军队归属问题,他们之前也开过会议,根据以前的历史情况,朝廷养的兵,极容易成为私兵,比如汤家兵,吕家兵,章家兵以及孙炳南等边境节度使。

这也是每一届帝王,无不想方设法防止兵权旁落的原因,吕洛既然说了投入定城的门下,自然不会再有吕家兵,且现在“定城公子”的名头比他要响许多,而九公主又属宁氏人,虽是公主,出兵真正的能算得上师出有名。

章英的兵在阳门关外的草地上驻扎,是简单常用的木棚营,既能简单成营,又能日常的练兵,出兵等。

因城中有百姓已经在收割粮食等农作物,一般都不会这时候出兵,所以章英减少了打探瞭望的士兵。

这一夜,月明星稀,空中偶有夜风吹拂,只是这风也是热烘烘的让人难受得紧,骑马过来,难免会汗湿衣襟,这风一吹,背后被汗湿的衣襟就没有干过。

前面是一大片草地,草地上满是营帐,周围没有高地,所以九公主一眼望去,只能看见营帐,分不清哪里是前军、中军、左右翼、辎重等区域。

吕洛走上前,指着前面一处深黑的地方道:“你看那边,一般会有壕沟,壕沟上一般又设置得有鹿角砦之类的障碍物。”

九公主视力没有问题,因之前跟着宫映雪练习运气,她比一般人要耳聪目明些,而外出打仗的士兵大多常年缺少肉食,均患有夜盲症。

这也是古来“夜袭”战法的主要因素,你想想,在黑暗中,许多士兵不辨方向和敌我,如何能御敌杀敌。

只是她瞧清了前面有沟,但是她不明白“鹿角砦”是什么意思。

倒是旁边的蛇卫极有眼色的沉声道:“鹿角砦是壕沟上面树干、树杈等交叉伐倒形成的陷阱,防止骑兵夜袭进入营帐。”

九公主了然,等着吕洛吩咐。

吕洛侧目瞧了某人一眼,她眸中带着郑重之色,吕洛笑道:“你一会不要跟我们下去,你只需要在这里观望,能成功烧掉对方的粮草辎重,这次夜袭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你在这边寻对方的辎重所在。”之前他们派人打探过,但一直不确定,现在不如把这件事交给这人,免得她一会想要跟着下去。

他们之前就知道这边的安全入口,来之前也就这次夜袭的点点滴滴再三吩咐过,因九公主非要参与,所以才对着她特地交代一番。

现在他们只等时机。

虎老大兴奋得庞大的躯体不住的颤动,捏着列水枪的手紧了紧。

吕洛见月亮没入云中,草地上又暗了几分,各处微弱的火把发出“哔啵哔啵”的响声,这声音和偶尔马匹沉睡的鼾声融为一体。

吕洛突然举起了手中的青龙枪,带着人向前冲去,这一刻,他眼神坚定,在黑暗中如一匹镇定指挥作战的头狼。

这瞬间爆发出的力量,犹如宝剑出窍,带着锐利和志在必得。

几个副将均被这气场撼动,之前因瞧见他柔和俊秀面貌的轻视早已经抛得一干二净。

营帐的东边是入口,没有设置壕沟,只有鹿角砦,一队士兵忙跳下马,跳进去把障碍移开,吕洛这才带着人冲入营帐中。

有章英的人听见这些声音,慌忙起来查看,还没有来得及呼喊便被一枪结果了性命,连句叫声都没有发出来。

又过了一会,更多的士兵听见了动静,从营帐中悄悄的出来,草地上一下沸腾了起来,吕洛带着的人根本不给他们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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