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开拓者之歌>10、船上的人
碰撞我们将第一个成炮灰。”

“那你认为该做点什么?”大年问。

“对啊,你认为目前我们该怎么做呢?”奥罗拉问。

奥罗拉提问里带了“我们”一词,大年则没有,说明他尚在半信半疑。

“先保证我们能活下来。大年,你应该把我转移到医院地下层,我感觉攻击就要来了。”

“你认为有人能攻击尤利西斯?”

“事实是之前已经有人这么做了。”

“那顶多算骚扰,不是被我们拦截了吗?是有很多人想攻击尤利西斯,可想做和能做到是两回事。”

这家伙业务技能什么的还行,但在政治神经上很迟钝。“大年,68年,你们军当时组织了一场思想学习活动。你当时是1018团一营一连连长……”

那年我对112师的调查提交后不久,军部开始组织各团营干部学习军刊上关于思想统一的文章讨论,敏锐者从中就能嗅到军部高层将可能出现人事调整。随着活动继续,文章主题逐渐过渡到抨击民粹主义时,大多数人都能猜到针对的是雷吉纳德了,之前站错队的要么重新选择要么找脱身后路。

这家伙到了这时还浑然无觉,在他的连里讨论稿上还经常出现诸如“雷吉纳德师长指示”、“师长要求我们”之类用词。说他忠心嘛,不像,调查显示他和雷吉纳德除了军务上的事并无其他交集,调查结论是此人无害,政治愚钝。从此他的前途原地不前,直到最近今年雷吉纳德重新起来他才补跳两级。

他听我说完挠了挠头,似乎对我又信任了几分,让步说可以把我和医疗组转移到地下层。

大年走后奥罗拉问,“王,你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相信不久你就会看到证明,也许十来天也许大半个月,总之在联大开幕前,那些人一定会对我来次彻底清算。”

“那我该做些什么?”

“我前面不是说了吗?保命。这段时间你最好都呆在医院里别乱跑。”

“可我的工作怎么办?这里不能任何通信。”

她的话勾起我心底藏着的忧虑。在这个医院里我不能与外界有任何通信交流,不能看新闻听广播,记者会只能按他们的剧本念,甚至不能离窗口太近。确实,如果我把丽贝卡她爷爷还活着的消息透露出去,会致他们功亏一篑,可他们防我如虎的做法让我不禁担忧,即使他们成功了,我还是那个掌握他们秘密的人,对他们的稳固依然是威胁,谁能担保到时他们不会象今天追杀我的那些人一样杀我灭口?

“这是最好也是最坏的时代,是信任也是怀疑的时期,是希望之春也是失望之冬,人民面前拥有一切,也许一无所有……”

“什……什么意思?”

“弗格森案卷里他供词中的一句话。”

“弗格森案?弗格森是谁?”

“跟你一样也是矿工集团的人,是的,我想起他是谁了。”

尼尔弗格森,历任中央舰队司令、木星远征军第四联合舰队总司令。叛逃前是星联军上将,职务是外系战区最高统帅。我没有参与过他的调查,但知道整个过程,他的案子曾作为经典案例摆放在每一名九处的新进侦查员面前。

高层人物每两年接受政治审查是一直以来的正常合法程序。当时反华调查委员会还不是常设机构,只有当职务太高者出现政审不合格时才召集成立对其进行补充调查。

那是政保局史上最艰难的一次调查行动。对他的调查在我还没进九处时就已经进行了五年,直到结束用了整整八年,调查期间损失了五支调查组,三个联络站,两个海外分处还有一名副局长,几乎半个政保局被弄掉。可以说正是由于他的案件使得反华调查委员会成为常设机构,促成了九处的成立,以及日后针对非华裔官员所进行的一系列歧视性调查。他与丽贝卡她爷爷算是战友同事老相识,今天能走到一起也不意外。

现在的形势是我别无选择的在丽贝卡她爷爷这条船上。在他眼里我是可有可无的一般货物,航行平稳时压仓,困难时会被毫不犹豫的扔下大海。就算一切顺利随船抵达彼岸,我以后的命运依然扑朔难料。换船是目前来看最好的办法,所以我想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同盟条件,矿工们到底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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