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方芷彤已经被一位和他父亲齐名、大画家齐白石的四代弟子、作品享誉全球的知名画家收为关门弟子,而这位知名画家在见到方芷彤以前曾经放言不再收徒,由此可以看出方芷彤在书画艺术上的天分。她还被国画学院聘请为讲师,又被国家书画协会请过去当了副秘书长,她本人正在筹备她人生之中的第一次画展。如此优异的成绩和出色的天分再次印证了一句时髦的话,“条条大路通罗马,而有人就生在罗马!”
李睿听完后欣喜之极,作为她的好朋友,没有什么能比看到她脱胎换骨般一步步走上艺术巅峰的巨大变化更值得喜悦的了,道:“真不愧是方伯言的女儿啊,如果他在天有灵,看到你在短短三年多的时间里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一定会含笑九泉!你的进步已经足以告慰他对你的期盼。”
方芷彤微微垂首,满面愧疚的说:“我一定会对得起他的,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你对我那么好,还是你鼓励支持我当年去北京,但我直到现在都没联系过你,我真是……”
李睿微笑说道:“咱俩不是已经见面了嘛,还说这种话干什么?再说了,你不是没有忘了我嘛……”
方芷彤有些激动的打断他的话,说:“我没忘,我经常想你……”说到这脸孔忽然泛红,似乎觉得这话对一个成年男子说有些不妥,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我常常想联系你,但我又想等……等有了名气后再找你,那样就……就感觉可以和你平起平坐了,配作你朋友了,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这样的思想斗争,我前天晚上做梦还梦见你来着……”
李睿心头既欣慰又熨帖,眼睛也有些湿润,看着她清纯而又真实的美目,只觉她从来没离开过自己,她也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以前那个清傲孤高的俊丫头小方。
方芷彤正要再说什么,外面走廊里忽然响起彭少龙打电话的声音:“……好,好,那就先这样,改天再联系……呵呵,知道,替我转告王伯伯……”声音由远及近,显然是奔这个房间而来。
李睿面色瞬变,暗忖尽管自己和方芷彤清清白白,但孤男寡女,在这密室里相会,被彭少龙看到也不妥当,可此时再跑出房间已经是来不及,跑出去肯定会被彭少龙看到,心念急转,对方芷彤急急说道:“彭少龙回来了,我躲一下。”不等她说什么,快步走向门口过道,闪身隐入洗手间,躲到门后墙角里,心中暗暗祈祷彭少龙可别进厕所。
方芷彤本来要说“你不用躲”,但眼看他迅速躲藏起来,也不好再叫住他,只好无奈苦笑,转过身,再次擦拭一下脸上泪痕,却听门声响动,彭少龙已经推门进屋。
“宝贝儿,你陪我出去应酬应酬几个贵宾吧?”
彭少龙走到方芷彤身后,目光扫过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喉头那里不断蠕动,情不自禁地伸手过去,想要揽住她的细腰。
但他手臂刚挽到方芷彤腰肢上,方芷彤便即转过身来,抬手将他手臂推开了去,脸色也变得寒冷如冰。
彭少龙留意到她的脸色,有些紧张,问道:“芷彤,你怎么啦?你……你好像刚刚哭过?”
方芷彤并不理会他的问题,语气冷冷地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彭少龙听到她的语气,心里越发没底,讪讪的道:“问什么?随便问啦。你好像有些不对劲呢。”
方芷彤视线笼罩他脸容变化,语速缓慢的问道:“你当年买给林文晶的订婚钻戒也有五克拉吗?”
彭少龙脸上浅笑瞬间凝结,眼底深处连续划过震惊、骇然、恐惧、疑惑、担忧的色彩,但是下一秒,他脸上又恢复了笑意,只是笑容有些僵硬,他陪着笑说道:“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懂哎。”
方芷彤目光深刻的看着他,道:“林文晶这个名字,你不懂?彭少龙,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不要给我装傻充愣!”
彭少龙脸上笑容再次凝固,表情有些伤戚,低垂眼皮,略一思虑,抬眼问道:“谁告诉你这个人的?”
“我要一个解释!”
方芷彤根本不跟他废话,咬住了主题不放松。
彭少龙叹道:“芷彤,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以我们的感情,我也没必要向你隐瞒这一点。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人以及我和她的交往史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情还有必要再提吗?谁没有青春年少?谁年轻时没有过一段初恋?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必要再记住,还是应该珍惜眼前人,将所有的爱都献给眼前人,你说对不对?”
方芷彤很是失望的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她不是一个傻丫头,可能被彭少龙追求到手的过程中有些犯傻,那是被彭少龙的花言巧语和表现出来的好所感动蒙蔽了,但刚才黎铮已经点明了彭少龙的真面目,她的理智也就恢复了,从刚才彭少龙第一反应就是矢口否认,她已经发现这家伙果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真诚靠谱,一个人连刚刚订了婚的未婚妻都骗,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都是不可谅解的。最可恶的是,他在威压之下马上改口承认,还给出了一大套貌似说得过去的理由,这更暴露出了他的虚伪与奸诈。
彭少龙被她的沉默搞得浑身不自在,更不敢与她的冰冷目光相对,转开脸去忽然想到,哎呀,自己为什么表现得这么软弱怯懦?别说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林文晶的交往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