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锦堂香事>220.英雄气短
?”

念堂连嘴里含着的那瓣桔子都吐出来了,抿唇道:“姐姐莫生气,我再也不吃了。”

锦棠又道:“姐姐不在,爹还瘫着,你就是这家里的顶梁柱,娘就得由你来照顾,你若懵懵懂懂不提起警惕心来,娘要吃了亏,你说咱们这个家还能指望谁?”

虽说念堂还是个小孩子,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锦棠上辈子因为爹娘死的早,宠着他惯着他,以致于到自己死的时候,念堂也没个好结果,这辈子她决定对他严厉一点。让他早点懂事,知道父母的艰难,也叫他早点把家业扛起来。

从陈淮安身上锦棠算是看出来了,一味的惯溺只会溺杀了孩子,反而是严厉教养,打小儿就叫他认清现实的,长大之后才能真正成个有作为,有担当的男人。

葛牙妹忙着酿酒的时候,念堂就得照顾罗根旺,所以他不过歇了歇,转身端了杯炒米茶就上楼给罗根旺去吃了。

锦棠依旧在里间坐着,透过窗子,外面的孙福海慢悠悠吃着那盏茶。

孙福海知道锦棠一直在里间,没话找话问道:“陈公今日去了何处?”

他说的陈公,就是锦棠的公公陈杭。

锦棠答道:“去县衙坐班了。”

孙福海点了点头,一笑:“现任知县很快就要高升,陈公就可以做知县了,你们从此以后也是官家眷属了。”

上辈子陈杭也是从过几天开始做替补知县的,他做了知县之后家里反而穷了,穷的揭不开锅,锦棠和陈淮安两个也就从家里搬出来,自已学着做生意了。

俩人正说着话儿,酒肆帘子一挑,孙乾干进来了。

这人典型的北方长相,身材高大,面相笑嬉嬉外的圆,一看就是个酒色之相。

他进门便道:“爹,药堂里已经排起长队了,儿子替罗大伯拨针,您快去招呼药堂里的病人吧。”

说着,他熟门熟路走到盆架子跟前,绾起袖子便洗起了手。

孙福海起身,欲言又止了一番,到底自家生意更重要,转身走了。

罗锦棠吃罢了桔子,拿帕子揩干净了手,悄悄往后一挪,挪到外间瞧不见的最里侧,便往隔间这桌背底下摸着。

葛牙妹一个妇人开酒肆,经常夜里遇到些不三不四的人砸门砸窗子,为了防身,她一直在这隔间的饭桌腿儿的里侧,拿布拴着一把约有三尺长的杀猪刀。

当然,她不曾用过,但锦棠一直知道的,这地方一直藏着一把杀猪刀。

按理来说,孙乾干既是来拨针的,洗罢手就该上楼拨针了,但他并没有。等孙福海一走,他转身关上了酒肆的门,便高声叫道:“念堂。”

罗念堂应声就下了楼梯:“孙叔叔,甚事儿?”

孙乾干笑嬉嬉的,忽而一转手,手里便是一只小儿拳头大的桔子:“你娘呢?”

里间的罗锦棠轻轻解着那绸面裹着的刀,心说瞧瞧,这父子俩拿着勾搭我娘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若猜的不错,这会子他就该要伸魔爪了。

念堂方才受了锦棠的嘱咐,七八岁的孩子,猛然回过味儿来,觉得这孙乾干非是好人,摇头道:“我娘不在,出门去了。“

孙乾干指着念堂的鼻子道:“肯定在后面酒窖里,我记得昨儿你娘说过,她今儿开窖。”

开窖,是粮糟在酒窖里发酵到一定程度,便要铲出来蒸煮,这是酿酒的一个步骤。罗家酿酒工艺繁琐,暂不缀述。

这厮是准备趁着葛牙妹一个人在酒窖里刨酒糟的时候去占她的便宜,然后强暴她。

锦棠依旧在一眼瞧不见的里间默默的坐着。

孙乾干许是色迷心窍,穿堂而过时居然也没有朝里间看上一眼,确定一下还有没有别人在酒肆里,就从锦棠面前走过,直接进了后院,奔酒窖而去了。

这是间堆酒的小屋子,靠墙堆满了褚黄色的酒坛子,一排排摞了老高,最深处抵着张小木桌儿,上面扔着几本陈年的账本子。

与这院子里所有的屋子一样,一进来就是股子浓浓的酒香扑鼻。

小孩子的床么,硬木板搭成,宽不过三尺,除此之外,再无它物,就连枕头都只有一个。

原本初睁开眼时,一个恨不得杀了一个的俩个人,因为孙乾干的一条人命,居然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陈淮安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他见罗锦棠进来,立刻把那只枕头往外推了推,将自己的棉直裰叠成个方块,做了枕头。他是睡在靠墙的一侧,见锦棠站在门上不肯进来,拍了拍枕头道:“都老夫老妻十来年了,难道你还怕我欺负你不成?”

罗锦棠倒真不怕这个,十年夫妻,他们已经没了能靠相貌唤起ròu_yù的那种原始吸引力。

就好比她知道他在床上能折腾,欢的时候香甜无比,可每每小产一回,那种对于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是个人都受不下来。

“今儿多谢你。”罗锦棠道。

她是在厨房洗的澡,等灶火烤干了一头头发,才进来的。

解了外衫,便坐在床边,两只莹玉般细润的手,正在涂润肤的面脂。

用丁香、白芷和牡丹油制成的面脂,似乎是葛牙妹自己制的,罗锦棠便到京城之后,也不甚用别人家的面脂,只用自己自制的,床头枕畔闻了整整十年,多少回她就这样两只细手往脸上,脖子上揉着面脂,絮叨叨的说着。

陈淮安静静望着她一双细手抚在那光滑腻嫩的皮肤上,脑子里心猿意马,只等她摆弄完了那些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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