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皇族喜好养生,民间还有另一说法,李姓皇族中人大多患有家族性风疾,但自小郡主嘴里李之并没有得到证实。
米氏药膳居药膳有紫米粥、团油饭、桔皮汤、人参汤、阿胶汤、绿豆汤、莲子粥和各种肉羹,药酒则有椒葱酒、海藻酒、钟乳酒、五精酒、五加酒、地黄酒、枸杞酒、乌麻酒、苍耳酒、菊花酒。
便是这里的团油饭,是用烤鱼、鸡、鹅、羊、姜、桂、豉、菜等熬制的肉粥,可见此间的养生药膳精研到了何等地步。
异于他处,来到此间的均是些富贵之人,因为每一样药膳,相比普通餐食要贵上许多,即使乡间的大小土财主,也多抱有填饱肚子为上的心理,当然会少来此处,不然在这里混个温饱,没有三五碗下肚,是感觉不到什么的。
贫苦乡民吃顿饱饭已是极难,更不会光临此间。
因而来到这里,别说是清绮郡主了,就是他也不断有人打招呼。
其中看着面熟的某一人,还是在小郡主暗自提醒下才想起来,面对着抱拳拱手而来的那人,李之慌忙起身道:“原来是良工兄!没想到在此间遇上了。”
此人姓莫名俊字良工,是宓覃宓俊良的至交好友,也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属于宓覃那一圈子里的核心人物。
“祖辈的生意,但凡骅浦大集开市,家里人都会来到,近段时间这类事被安置在我头上了,已经在此间往来了一年有余!郡主大人好,没想到您老也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清绮郡主的爵位极高,便是大上十几二十岁的同辈人,不相熟者,见到她也要使用敬语的。
她又是长安城里四大美人之一,无数自诩有才情的年轻一辈,即使明知没有希望,也乐于和她攀上些关系。
而清绮郡主虽然极为反感“您老”一类的尊称,但此人也算是皇族旁亲一系,家里还有朝中大佬,于是面上也不能显出不耐来、
“我怎么不能来,郡王府别院就在左近,这里我和正文哥哥可是常来常往的!”
显然莫俊对于她这样回应赶到了吃惊,虽然都知她与李之关系相近,但绝没有人信二人之间会发生些什么,毕竟门不当户不对,这可是豪门里的大忌。
而对小郡主而言,都生出了和他私奔的念想,此时心态早看淡了其中忌讳,想必她心理是决绝的,大不了一逃了之,索性绝了长安城内无数人的觊觎之心,总比如今的家里门槛被踏平要简单许多。
这一声正文哥哥也惊到了李之,要知道这样的称呼只有私下里她才会叫出口,如此堂而皇之地道出来,很明显就打定了公开的念头。
显然此举有些冒失了,好在莫俊莫良工这人极为机敏,三言两语就把莫名的尴尬化解了去:“都知郡主大人和正文贤弟骈邻相伴长成,这份儿时情谊果然深切,长安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李之李正文也是笑着接言:“小郡主这是不吝屈尊承接,良工兄也知道,伺候这等贵人也是不容易,小时没少了当牛做马!”
莫俊哈哈大笑,“贤弟这是开玩笑了,换做我就是当牛做马一辈子也心甘!抱歉郡主大人,我兄弟之间戏谑惯了的,讲起话来就随意了很多!”
清绮郡主含笑摇头,“不妨事,正文哥哥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好友,你这口中尊称也就免了吧,听着怪费劲的!”
“那就好,年轻人之间理应如此!”莫俊只当没有听出来其中的暗喻,“二位这是在此闲逛?要不要到我那里小饮几杯?”
“不必了吧,午时我们都需要各自赶回去有要事办!对了,正文哥哥,你不是再打听俊良哥哥的消息?”
宓覃宓俊良家住在当朝势力很大,和临淮郡王府也一直关系紧密,清绮郡主对其口称哥哥,也是自小开始,当然两种哥哥中的意味不同。
“还真是!良工兄可知道俊良兄回来没,我这里有好些事要找他帮衬!”李之接言。
“俊良应该这两日就会回转,如今已经入秋了,他再借酷夏之名逃避家中事已是不适合了,往常也是这几日就会赶回来!不过我和俊良之间没有外人,正文贤弟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明言,能帮上我一定竭力而为!”
莫俊并没有提及临淮郡王府,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若在之前还可直言不讳,但涉及到李之和清绮郡主之间的小暧昧,他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把话牵扯到那上面。
“里面的事牵扯到很多层面,都是些和生意相关的琐事,主要是打通和朝廷间的沟通往来,还真需要良工兄日后相帮!但此时讲起来话长,还是等俊良兄回来,我在登隐楼摆上一桌,请几位熟识的哥哥们到场商议!”
“我也要去!正文哥哥,登隐楼的酒席就由我来置办好了!”清绮郡主不忘了娇声提醒,像是生怕丢下了她不管。
估计闻听她如此娇柔的一嗓子吓坏了莫俊,李之分明看到他腮边的一团肉,猛地里颤抖了一下,虽然转瞬就消失不见。
“也好,早晚要和你们府里打交道,不如也叫上弘致兄弟,我也有些时日没见过他了!”
李怿李弘致,是清绮郡主的亲弟弟,比她要小上一岁多,也和李之关系极近,是临淮郡王府第一顺位继承人,相比姐姐更得府中器重。
他也是由杨高澹看护起来,没少跟着姐姐往李之这里来,因此和他之间也同是那种幼时伙伴,在李之面前也绝没有大世家传承人的倨傲,爵位一说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