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向着‘未来’的孙女婿了!”/p

江德深这句话分明就是在嘲讽端木宪是根墙头草,一看封炎得势,就抛弃大皇子,见风使舵地投向了封炎。/p

他还故意在“未来”这两个字加重音调,意思是未来的事还没个谱呢。/p

江德深没有放低音量,周围的不少大臣也都听到了,有的人不想牵扯进双方之争,毫不停留地走了,有的人故意放慢了脚步,想看看端木宪会如何回应。/p

端木宪虽然看不上江德深,但也不会任人骑到自己脖子上,叹道:“虎毒不食子,有的人连自己的骨肉都下得去手,算是什么?”/p

端木宪心底冷笑,这江德深不过是以己度人,他自己想争从龙之功,就觉得别人也是。/p

与这种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不过是浪费口舌,所以端木宪甚至没为自己辩解什么,直接回击就是了。/p

无论是江德深还是周围的其他人,都知道端木宪是在说江宁妃之死,他就差直说江宁妃之死是江德深出的主意了。/p

众人的神情登时变得很微妙,暗道端木宪这老狐狸还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分明是在说江德深qín_shòu不如呢。/p

“你……”江德深对于江宁妃之死,多少是有几分心虚的,脸色铁青。/p

可是端木宪终究是没指名道姓,自己若是真与端木宪争执,难免把江宁妃之死又拱上台面,对于三皇子而言,光是那些个闲言碎语就足以坏了他的名声。/p

端木宪这老东西还真是好重的心计!/p

江德深心里暗骂,眸子里闪闪烁烁,还是没敢与端木宪再争下去,丢下一句“端木大人真是巧舌如簧”就拂袖离去。/p

端木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继续往前走去,嘴里轻声嘀咕了一句:“没事找事。”/p

端木宪表面上看着气定神闲,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慌的,暗暗地叹气。/p

在他看来,江德深争什么从龙之功就是没事找事,历朝历代,但凡涉及从龙之功多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要么荣华富贵,要么就永不超生。/p

按照端木宪的想法,他更想当个安安份份地纯臣,让端木家一代一代地昌盛起来,而不是当个赌徒,拿全家老小做赌注去赌,然而,他想置身事外,现实却不允许他做出选择。/p

哎!/p

端木宪再次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掬了把同情泪,这段日子他的头发都不知道愁白了多少。/p

江德深本来不过跳梁小丑,可是他上蹿下跳地总是想挑拨离间,一次两次,也许岑隐不为所动,那么三次四次呢?/p

若是岑隐因此生了疑,觉得封炎对他的威胁最大,他会不会调转头来先对付封炎吗?/p

封炎也就算了,他若要争皇位,就该有这心理准备,可要是自己家里的大小孙女因为这两个男人反目……这种姐妹因为夫婿而失和反目的事自古以来也不罕见!/p

想到这里,端木宪毫无预警地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不太好看。/p

是啊!他差点忘了这一点,他的两个孙女都偏偏都与这两个男人有着莫大的牵扯,这……这也太不巧了吧!/p

想着自家那对乖巧聪慧的姐妹花,端木宪更愁了。/p

一旁的游君集见端木宪一会儿皱眉苦脸,一会儿惊恐,一会儿唉声叹气,一头雾水地也停下了脚步。/p

端木宪这老狐狸不是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吗?这到底是什么事把他愁成这样?/p

游君集想了想,谨慎地问道:“老哥,你没事吧?要不要趁着在宫里,请个太医给你看看?”/p

端木宪回过神来,挥了挥手道:“不用了。”/p

端木宪只觉满腹心事无人可说,哎,自家大孙女和岑隐的事,他也只能憋在肚子里,憋死了也不能说啊。/p

“……”游君集还从不曾见过端木宪露出这么复杂的表情,心里更好奇了。/p

端木宪摇头又叹气,负手继续往前走去。/p

端木绯还不知道在端木宪的脑海里,她和端木纭已经完成了一出姐妹反目的大戏码,此刻她们姐妹俩正高高兴兴地去了祥云巷的李宅,因为李二老爷李传庭夫妇俩今天到京了。/p

本来李传庭是不能随便离开任地的,他也就是象征性地上了道折子问问,结果竟然被特批了,所以也与妻子辛氏一起来了京城。/p

姐妹俩抵达的时候,李传庭夫妇俩也才刚到,李传庭去了兵部报道,所以只有李二夫人辛氏与李太夫人在。/p

“外祖母,二舅母。”/p

姐妹俩恭恭敬敬地给两位长辈行了礼。/p

辛氏一看到姐妹俩,就是喜笑颜开,拉着姐妹俩的手就舍不得撒手了,笑道:“纭姐儿,绯姐儿,你们外祖父一直惦记着你们呢,这次特意让我捎来了给你们的礼物。”/p

辛氏连忙抬手做了个手势,她的大丫鬟立刻就吩咐丫鬟婆子抬了一个箱子进来,又打开了箱盖,露出其中的衣物。/p

丫鬟们手脚利索地把两套大红色的衣裳放在美人榻上,平铺给主子们看。/p

端木绯惊讶地挑了挑眉,脱口道:“二舅母,这可是西洋那边的骑装?”/p

辛氏比端木绯还惊讶,微微睁眼。她带来的礼物当然不只是两身骑装,只不过,这两身骑装罕见,所以才先拿出来献宝,却没想到居然被端木绯一语道破。/p

“绯姐儿,你怎么知道的?”辛氏好奇地问道,心想:她去年在京城卖西洋货的铺子里明明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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