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爷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点上了一支香烟。
聂青哼了一声：“你现在是什么都沾啊。”
“哦？”
杨辰眯眼看着两人。
“人就这几十年，能痛快过日，为何不呢？”
成爷深吸了一口香烟，看着聂青。
“你是作践自己。”聂青摇头。
“你还不明白吗？”
成爷将衣服给撕开，露出来的肌肤漆黑无比，而且，上面布满了疙瘩，看着很是渗人。
聂青两个眼珠一凸。
杨辰仔细的去看了，是毒素。
“你现在如此的光鲜亮丽，可你这光鲜亮丽的皮囊都保持多久呢？你每天晚上的疼痛难道还没有提醒你？”
成爷又喝了一杯酒，“没错，这就是副作用，哪怕一号出来了，也是有着副作用。”
“人的身躯的承受范围是有限度的，你得到了什么，你就会失去什么。”
“哈哈哈。”
成爷大笑了起来，“你现在如此的美，可要不几年，你会衰老，你的皮肤会变得连老太太都不如，你的一切感觉都会退化，最终……”
成爷深吸了一口气。
“最终怎样？”聂青盯着成爷问道。
成爷没有回答，他看向了杨辰，“没错，我曾经是地狱门的人，野人岭的鬼使。”
听到这个，杨辰没有多少惊讶。
“你这个伙啊，为什么要表现出来一副老成的样呢？根本就和你这个年纪不相符，所以，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不喜欢。”
成爷摇头道。
“你所不喜欢的可能是我身上的灵气吧。”
着，杨辰手里冒出一团火焰。
成爷手里的烟头掉在了地上，他凑过脸去看，火焰温度很高，烤的他一张脸通红。
“啧啧。”
成爷盯着火焰，道：“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能使用术法了，你真是一个天赋之人。”
“你离开地狱门，是因为什么？”
杨辰熄灭了火球，房间的温度一下变得凉爽。
“我要我看不惯他们拿人不当人，你信吗？”成爷道。
“不信。”杨辰很干脆的道。
“你信与不信，都是原因之一。”成爷道。
“原因之二呢？你的身体？”杨辰道。
“嗯。”
成爷点点头，“他们已经疯狂了，觉得真的能把人变成了人形兵器，却不知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而真正的人形兵器……”
成爷手指杨辰，“是你这样的修真者。”
“因为，灵气能够将身体最大的滋养，而且是慢慢的滋养，让身体的承受极限一步步的突破，这才没有副作用的方式方法。”
“这道理很明显，可是，他们都被自己看到的给遮住了眼睛。”
“我会和一群瞎为伍？”成爷哼了一声，“我没那么傻。”
“你离开地狱门，难道地狱门就愿意？”杨辰道。
“我把位置让给了聂青，作为交换，让聂青制造出来我死了的假象，很容易啊。”
成爷手点着自己的脑袋，“人之所以为人，那是因为能够思考。”
“哈哈哈哈。”
成爷又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朝聂青看去，“你刚才不是问最终怎样吗？”
“我来告诉你，最终会变成没有思考的行尸走肉，只是一具战斗的工具，这就不是人了，因为，不能够思考。”
聂青听的眼神不停的跳着。
“一帮走入歧途的家伙，不足为伍。”
成爷很不啻的道。
“可是，你已经服用过二号了，你的身体也出现了症状，你没有资格嘲讽。”聂青道。
成爷喝上一杯酒，再点上了一支香烟。
“所以，我在及时享乐啊，趁着感觉还在，我抽烟喝酒，啧啧，日真的不错。”
成爷“咕嘟咕嘟”往嘴里灌了大半瓶酒，他咧着嘴，“你看，我还有感觉，这感觉太美妙了，反正人活几十年，当我感觉没了，我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你倒是想的开啊。”
杨辰拿起了一瓶没有开封的酒，他倒上一杯，喝下，脸上表现出嫌弃来，“哎呀，你也不弄点好酒，这几块钱一瓶的，你如何享受啊。”
“懂得个屁。”
成爷要去夺杨辰手里的酒，杨辰没让。
“不喜欢喝别浪费，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挣的钱。”
无论从哪里看，成爷也不像是地狱门的鬼使，反而像是一个过着清贫日却很知足的老头。
杨辰又喝了一口，这一口没有咽下去，而是喷在了成爷的身上。
“你这个，作恶是吧？”
成爷一下站了起来，双眼圆睁。
“你仔细看看。”杨辰道。
“嗯？”
杨辰一时间没有明白。
“你身上……”聂青瞪大了眼睛，她变得有些激动。
成爷低头一看，他胸膛的肌肤依然漆黑，可是，上面的疙瘩消失了不少，而且，还在消失着。
成爷的两手直接抓住了杨辰的肩膀，很是用力，“你可以？”
“心你的烟头烧到了我的衣服。”杨辰道。
成爷深吸了一口气，他松开了杨辰的肩膀，他低头看着，然后，拿起酒杯，放到了嘴边又放了回去，不知所措的样。
“你猜的没错，我能够让强化液的副作用消失了。”
杨辰的话语很是平淡，可落在成爷和聂青的耳中如同惊雷。
两人双眼里都充斥着惊喜。
成爷就不用了，他深知副作用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