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公则看座!”我对郭图的态度十分满意,其实郭图也明白,作为新投效的人,除了立功或者有出众的本领才能立足。我军中人才济济,要立功也轮不到他,他只有用袁绍军的机密做晋身之阶才能有资本在我军立足,何况他还是背主之人,既然背叛了,再假惺惺的说那些不忍的话,会让人觉得很做作。郭图想在我军混下去,必须让我对他有一个好映像,所以他只是略作犹豫,就竹筒倒豆子般,将袁绍的兵力布置、粮草存放以及军事布防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当然,在郭图交代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只留下了我军大将和郭嘉,其他人都被我屏退了,军事机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听的。
听完郭图的解说,我有点疑惑的问道:“公则,我军情报部的厉害世人皆知,可是你说袁绍囤粮巨鹿,我军情报部为什么没能打探出来呢?要知道,袁绍从没有动过我军任何一个情报站,难道他已经有办法在不遮掩我军耳目的情况下防备我军的探子?”
“袁本初哪有那个本事!”郭图笑道:“非是袁绍能躲过丞相的耳目,而是他根本就没打算让人知道他把粮草存放在何处!巨鹿囤粮的事,只有我和审配、逢纪、许攸几个谋士知道,还有就是押送粮草的颜良、文丑!我们这些人的口风自然很紧,丞相查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现在大家不都知道了!”吕布不屑的撇撇嘴说:“你告诉了我军,许攸肯定也告诉了曹*,无论是我军还是曹*军,都喜欢用火计,我大哥最喜欢烧人粮草,如今知道了袁绍的囤粮处,难道袁绍的粮草还能幸免?”
吕布的话让郭图很尴尬,我狠狠的瞪了吕布一眼对郭图笑道:“公则不必理他,他就是这种人,没事就喜欢顶别人两下,还望公则勿怪!”其实我不知道,郭图也是这种人。只不过,他来我军时日尚浅,毛病还没有发作!
“岂敢岂敢!能被闻名天下的吕大将军顶两下,也算我的荣幸!”郭图笑道:“可是吕大将军,就算你知道袁绍的囤粮处,你也没办法烧了他的粮草!”
“什么!你敢小看我?”吕布听了郭图的话,两眼一瞪,好像要**的般吼道:“我吕布匹马纵横何曾怕过谁!大哥,给我两万部队,我将巨鹿取来!”
吕布的杀气让郭图的小腿都有些发抖,他无奈的笑笑说:“和大将军一起共事,胆量一定要好,不然早晚被您吓死!我不是小看您,可您不知道,巨鹿在黄巾之乱的时候被张角作为最后的依仗,那城池修的不下于邺城!也许您不知道邺城是什么样,您想想长安,邺城或许比不了长安,可它的规模比长安差不了多少!后来,巨鹿虽然经战争破败,可袁绍也修理了几次!现在袁绍把大部分屯田兵都放到了巨鹿周边,守城军力至少有十万!大将军,你觉得你要用多少兵力才能攻下巨鹿?攻下巨鹿你又准备牺牲多少士卒?”吕布哑然了,我军士卒各个是宝贝,我连强攻一个小城都舍不得,别说让我军士卒去强攻和长安差不多的坚城了!可是知道了袁绍的囤粮地,却不派部队去烧他的粮草,吕布又有些不甘心,因为他知道,像这种大计,我多半会亲自出马,吕布最享受的,就是与我并肩作战。
我看吕布有些沮丧便笑道:“奉先不必着急,巨鹿城高池厚,我们不能硬拼,可是我们也不需要硬拼!现在有公则在此,他乃是袁绍军的元老,岂能不知如何才能攻进巨鹿?”
郭图笑道:“说实话,我原本还真没办法攻下巨鹿,不过袁绍派到巨鹿的守将,却让我有了可趁之机!丞相应该知道淳于琼吧!此人曾经与袁绍一起和丞相争过西园八校尉,后来他因为和袁家关系甚好,也投到了袁绍帐下!淳于琼这个人,武艺勉强不错,军事才能也有一些,加上他和袁绍的关系,颇受袁绍的器重,不然袁绍也不会把巨鹿这个要地交给他。可惜,此人有一个很大的坏毛病…”郭图说到这,偏偏停了下来,他扫视众人,发现武将们都很着急,而我和郭嘉似乎知道什么,便笑道:“丞相似乎已经知道了,不如让丞相告诉大家如何?”
郭图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笑道:“情报一向是奉孝在管,还是奉孝说吧!”
郭嘉笑道:“主公总喜欢指使我,那淳于琼就是喜欢滥饮无度,常常烂醉如泥。让他守城,我们混进巨鹿可就容易多了!当年他和主公争西园八校尉,竟然因为喝多了没来参加比武!我家主公的琼浆玉液一出,他更是常常泡在酒肆里,估计他总有一天会溺死在酒里!”听了郭嘉的话,我还真有些惊讶,他总是说出一些和历史相似的事情。上次说孙策轻而无备,必死于小人之手,虽然孙策并没死掉,但是历史上的孙策就是死于许贡家客的暗杀。今天又说淳于琼会溺死在酒里,历史上的淳于琼还真是被袁绍溺死于酒缸里!不知道郭嘉是有先见之明,还是因为他是乌鸦嘴!不过,我想前者多点吧!
郭图听了郭嘉的话,和我的感觉可不同,他很佩服我军的情报部门,连敌军大将的爱好都知道。突然,郭图打了一个寒颤,我军能知道淳于琼的底细,肯定也能知道他的详细情况,郭图再看向郭嘉,发现他的笑容是如此的意味深长,他决定在我麾下一定要谨慎做人,因为他知道,我军的军纪军法包括法律都很严明!想到这,郭图的态度更加谦恭谨慎,他对着郭嘉一拱手道:“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