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海之中的一叶小舟一样,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消息。

静知几次询问孟绍轩的事情,孟绍霆只是按照孟绍轩临走之前所说,将他吸毒和芦笛出事的事情给瞒了下来,只说是绍轩出差去了国外,临走时,将她托付给了他,所以,他那天才会赶去医院接她和非同。

静知对此事半信半疑,但又想到自从她生病到最后住院,绍轩自始至终没有一点点的消息,也许他是对和自己继续相处下去心灰意冷了,所以,才会在离开时,将自己和非同托付给了绍霆。

现在她不知道他的行踪,也只得耐心等到他回来,她好生的和他促膝长谈一番,以往她考虑的事情太多,才让三个人之间乱成了一团麻,到最后却还是伤人伤己,而现在她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既然也勇敢的袒露了自己的心声,那么这一切是到了了断的时候了,纵然她心中也有不忍也有对自己的唾弃,但怪只怪,造化弄人,她和他当初在加州眼睁睁的擦肩而过,却生生的造成了今日这般的局面,若说有错,谁又有错?

她有错吗?她只是面对了自己的心,再也不愿意自欺欺人下去,绍轩有错吗?他不过是一心一意的等待着自己的“妻子”,他的痴情和专一也没有错!

错的只是命运,错的只是他们没有缘分。

在她历经千辛万苦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时候,却只能看着他们两人擦肩而过,没有一点点的办法。

而今,她爱上绍霆,和他心意相贴,一时一刻都不想分开,她既然做出这个决定,就必不会再动摇,爱情是残忍的,亦是自私的,她和绍霆之间,她已经不想再要任何人介入。

虽则这样说太无情,但是她有什么办法?她只有一颗心,装不下两个人。

非同去幼稚园了,静知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书,但不过看了几行,她的心思就不知道飞转到了什么地方,甚至连孟绍霆进了房间站在她的背后许久,她都没有发现!

孟绍霆走过去,在她背后轻轻圈住了他,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就嗅到了她身上长久以来不曾变过的那一种香味,他的心就有些安定下来,方才的惶恐和懊悔,难过和伤心似乎也平息了许多。

静知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握了他的手轻轻抚摸,柔柔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对我说一说吧。”

“我不想瞒你,但又害怕说出来你会生气,我和你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我只希望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摊开来讲,不要闷在心里,不要误会,不要因为那些小事就分开,闹别扭好不好?静知……我们之间都错过了那么多年,从此以后,我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尽你最大的可能相信我好不好?”

静知被他这一席话说的心里暖融融的,反身环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你能这样说,我很开心,如果我们都能早一点想明白这些……也不至于,这中间发生这么多……”

她想到那些残酷的过去,忍不住的哽住了嗓音,他慌忙抱紧她,岔开话题:“快别想了,过去都过去了,人该看以后,不该看从前,静知……我有件事,要对你讲,却又不敢讲……”

“绍霆,你说吧。”静知掩了自己方才一闪而过的难过,从他怀里挣开:“我听着。”

孟绍霆却是沉默了许久,方才低低开了口,嗓音里却带了浓浓的哀音:“静知,我妈中风了,以后,这剩下的半辈子,估计都要躺在床上了……”

“什么?”静知听他这样说,也不由得愣住了,她虽对孟太太痛恨入骨也几次想过要报复,但却也清楚知道,她既然要和孟绍霆在一起,那么自然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但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为好……

只是,她却不曾料到,孟太太中风瘫痪了?怎么会这样突然?

“为什么突然间中风了?”

孟绍霆脸上浮现出一抹挣扎神色,片刻之后,他终究还是沉静开口:“车祸的事,原是她派人做的,目标是你和非同,但她没想到你们安然无恙,我却受了重伤,就是在听我受伤的消息时,她受不了,才会……”

“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和非同?我自问已经步步退让,甚至连那仇恨都想要放下,可她为什么就容不下我?”静知一直都以为车祸是意外,因为那个肇事司机喝醉了酒,而且车子的引擎确实坏掉了,所以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此刻从孟绍霆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她整个人都几乎惊呆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蛇蝎心肠的人?

“静知!”孟绍霆见她神色不虞,心知她心里难过,但他却比她还要痛苦十倍百倍,一面是亲生母亲,一面是心爱的女人,哪一边不好,他心里都痛苦难当,但是此刻,他还是强忍了心中的悲怆,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安慰道:“种下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她一直以来……一直以来都心怀不善,此刻报应到我和她自己身上,任谁也无话可说,但是,静知……不管怎样,我救了非同一命,她也几乎成了废人,你就不要再怨她恨她了好不好?你没见到她的样子,那样爱美的一个人,却是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嘴歪眼斜说不成话,她得知自己的处境之后,不过一夜时间,头发就全白了,现今也不过是苟且偷生……”

孟绍霆说到这里,眼眶间似有星点的泪光,但却是强自忍着,复又说道:“她过了明年就六十岁,现在身体这样子,能活几年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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